船身摇晃, 壁上的鱼脂灯静静燃烧着, 火光将梦司谣的身形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一个金丹境初期的魔修把脸贴在门缝上,眯眼瞧着房间里的少年,眼神贪婪, 如饥似渴。
少年端坐于床上, 身姿曼如新竹, 五官莹白昳丽, 因为稍显清瘦而有种弱柳般的美感。
少年在调息,闭着那双波光媚人的眼眸,红唇轻启间气息缓缓吐出,垂在耳畔的墨发便丝丝缕缕的浮风而起。
那金丹境初期的魔修喉结滚了滚,视线沿着那薄薄的红唇打转许久,寸寸下落至白皙的脖颈, 最后停留在了那微微起伏的胸口。
热意从下身涌起,如果不是用魔灵力压制, 他恐怕就要直接冲进房内, 撕碎那层碍眼的衣衫,看一看那起伏的胸口到底是怎样的春.色。
早先在岸口,这金丹境初期的魔修只是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 就被深深的迷住了。这种感觉让他很奇怪,修炼了这么多年, 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了情.欲, 但却没想到, 他竟然会如此渴望面前的少年。
就像是……渴望得到一件精妙绝伦的铭纹法宝。
如果能够将这个开府境的少年, 收作门下弟子或者随侍,那岂不是可以日日相伴,还有夜夜……
可惜,被那个戴着面具的捷足先登了。
想到先前伴随着少年的黑衣魔修,这个金丹境初期的魔修就嫉妒的不行。
深沉的夜,他在窥探房内的少年,阴暗的角落里,也有人在窥探着他。
*
门口有轻微的灵力波动传来,梦司谣停下调息,睁开了眼睛。
不知何时,一道黑影倒映在房门上,形如鬼魅,伫立许久。
眸色一凛,梦司谣迅速从乾坤袋中摸出了骨刃,正想出手之时,却听得外面传来了声音,‘吱呀——’
门口的黑影一闪而逝,立刻消失。
‘笃笃。’
房门被叩响,阿挈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还好吗?”
梦司谣舒了一口气,收回骨刃,回答:“我很好。”
“嗯。”倒映在门上的影子缓缓移过,似乎走了。
*
黑衣融入暗影,混为一体无法辨清。阿挈往前走去,刻意展开自己强大的修为气息,把角落中的一些魔修逼了回去。
他没有停下,而是绕过那些角落,往一处隐蔽的舱室靠近。
舱室的门被紧紧关上了,其中有灵力不住涌动,是一道金丹境初期的气息。
短促而剧烈的喘息声从中传出,混合着低低的粗鲁淫语,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嘭!’
阿挈一脚踹开舱室的门,手中细羽飘起,化作长剑落于手中。
“何人?!”
舱室里的魔修猝不及防被打扰,连忙停止在腿间的动作,顾不上裤子没穿好,直接祭起法宝攻击而来。
寒光一闪,长剑斩下,只听得‘咔!’一声巨响,那魔修的法宝直接被一劈两半。
只是交锋一招,那魔修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忙不迭使出禁术,想要夺门而逃。
心口精血吐出,浩瀚魔灵力从他周身涌起,这一刻,他的修为已然成了金丹境中期!
阿挈抿直双唇,收了长剑,向着那道冲袭而来的影子一拳轰出,砸破他护持在周身的魔灵力,砸中了他的胸膛。
“啊——”
惨呼声响起,那魔修倒撞在舱室的墙上,血流如注,将光裸的下身也染得通红。
“别、别杀我……我只是看了他一下……没敢做什么……”
这魔修认出了阿挈,便知道是自己刚才在房门外偷窥被发现了,立时苦苦哀求起来。
修长手指拂过剑身,寒光倒映在阿挈的冥狐面具上,他双唇微动,嗓音森凛,“你真脏。”
‘锵——’
长剑清吟,剑光闪跃,那魔修身死当场。
阿挈挑起他的乾坤袋,抹除印记,挑了些有用的东西收入己手。
这船型法宝能够横渡碧情海,自然极为坚固,甚至能够承载元婴境强者的攻击。现在面对两个金丹境强者的打斗,完全没有任何损伤。
倒是有灵鲨坞弟子被惊动,持着法宝就过来了,他们倒不是想要劝阻,毕竟修士之间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情况太多了。他们过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渔翁得利,拿到个乾坤袋什么的。
“烦请各位道友将他的尸身扔去海中喂食妖物。”阿挈取了些灵石放入死去魔修的乾坤袋里,向那些灵鲨坞弟子扔了过去。
那些弟子接到手中,打开看了一眼,笑道:“好说好说。”
长剑消失,阿挈拈起飘浮而起的细羽,插入墨发之间,转身离开。
*
航行几日,渡船离开了安全的海域,进入了较为危险的地带。
海上的天空暗沉沉的,纵使是白日,也让人心头压抑。
周围出现的妖物实力大大增强,已经远非先前的练气境,而是开府境与金丹境。
它们发现了这艘渡船,知道船上有可恶的人类修士,便一波一波的不断发起攻击。
灵鲨坞的弟子们越发忙碌,他们整日待在控制舱室中,合力使用魔灵力驾驭身下的船型法宝,已经顾不上去管其他魔修。
船体颠簸的越发厉害,在这黑幽深沉的茫茫海洋中随着巨浪浮起又落下,饱受摧残。
壁上的灯盏中,脂油因为剧烈的摇晃而不断流出,火焰肆跃随之落下,眼看着就要烧到床上。
阿挈用魔灵力灭去火焰,干脆将鱼脂灯熄了,取出映月珠托在手中,以作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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