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墨接过玩偶，再转身已经看不到程宛。
“程宛！”
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他一边小跑着转向另一个方向，果然在休息区的座椅处找到了程宛。
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平时又软又亮的眼睛带着点未干透的泪渍。
唐以墨抱着那只巨大的玩偶熊走到她身边，程宛猛地抬起头，她脸上，还有温柔明亮的眼睛里，此刻明明白白，毫不掩饰，写着对他的厌恶。
片刻，程宛揉了揉眼睛。
“玩够了吧，可不可以放我走。”
他眼神暗沉，程宛也没继续问，就当他同意，径自从他身边离开。
程宛快走出门的时候就被几个穿着七中制服的少年给盯住了。
那几人看着她，其中一人似笑非笑的：“你是唐以墨新换的女朋友吧，长得还挺漂亮的。”
“我不是，你们认错了。”程宛冷声警告，“离我远点。”
有人接话：“少装了，我们几个都看见了，刚才跟他一起玩的不就是你吗？唐以墨也太小气点了，既然有了你这么漂亮的妞，也可以分享给兄弟们嘛。”
程宛实在是听不惯这种极其轻佻的话语。
当然，这群人也不一定跟唐以墨有什么关系，听着他们调侃的语气，估计是唐以墨那个疯子在哪里惹上的仇家。
程宛抿了抿唇，想绕道，又被另一个人伸手拦住。
“让开。”她警告着。
那人笑了一声，拉住她手臂：“怕我啊？美人，你干脆也来陪我呗。”
“你有病啊！”程宛抖着嗓子，气得手都在抖，后面几个人见状也围了上来，还有人就勾起唇逗她：“唐以墨有什么好的，脾气又差，还喜欢打人，他是不是也打过你？你看，这都哭的眼睛都红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调笑，还有人直接就抓住程宛的手，马上要碰到她之前，被人横空抓住。
“你碰谁呢？”
少年淡淡抬眼：“离她远一点。”
陈雀眉头微微蹙起，神情冷然，下巴微挑，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站在了程宛的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里。”程宛惊讶。
“我去教室找你的时候发现你被他带走，所以骑着自行车追上来的。”
他气场很足，一开始确实把这群蓄意找茬的不良少年们吓了一跳。
但是光看陈雀这清瘦的身材，这群人又不怕了，摩拳擦掌把陈雀包围起来，陈雀一拳又一拳地被砸，这群人显然就是把他往死里打的姿态，陈雀眼睛那里擦伤，额头处也被打出了血，他眼里一片森冷漆黑，不仅没认输，还是坚强的扛着。
陈雀被其中一个人踢倒，那人嚣张的笑了几声，就往程宛这边继续走。
“站住。”
不良少年惊讶的望着自己的手臂。
陈雀那沾满鲜血的手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腕。
卧槽这小子疯了吗？
这群人好歹也是年龄不大的高中生，看陈雀被打成这样仍旧一副不要命的模样，也往后退了退。
“老大……别搞出人命了。”
“我看这小子精神不太正常，你没发现他还在笑……吗……好恐怖。”
陈雀被鲜血染的有点狼狈的眼睛，此时正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我让你别碰她，你听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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