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纱从小到大,从未试过如此煎熬,她尴尬癌都要犯了。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江阮纱艰难地看了看那个观音一眼,果然看到那个观音手里还抱着个童子。
她内心哀嚎一声,刚要开口,就见沈既白忽然转身。
“阮阮?”
他的声音轻而软,仿佛在为难地权衡着些什么:“要是你真的想要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江阮纱:“……”
这是什么节奏?
你不要那么为难啊!我真的没有想要逼你跟我生孩子的意思啊喂!
沈既白认真道:“既然我决定护你一世周全,那这一生,我们就是绑在一起了,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成亲生子,养儿育女,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他有义务履行这个职责。
何况,对即将要和她绑在一起一生一世这件事,他没有任何难受的情绪,反而……有些庆幸和欢喜。
沈既白觉得,他愿意。
“没有既然!”江阮纱忽然叫起来,“也没有如此!我不会跟你生孩子的!”
她看了那么多年的小言,这些剧情走向她可太熟悉了。
给不了爱,就给一个孩子。
不,她是拒绝的!
江阮纱拒绝得过于果断决绝,沈既白眉头一压,眼眸中骤然波涛汹涌。
他眯着眼朝她跨近了一大步,鼻尖快要碰到了鼻尖。
江阮纱心里狂跳。
怎么回事?
自从解毒之后,她发现沈既白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了,他明明看不见,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被他看得透透的。
沈既白问:“为什么?你我既为夫妻,生儿育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
既然喜欢,为何拒绝?
除非……她对他有所隐瞒。
沈既白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决定不懂就问:“我记得从前,你总是缠着我,偶尔还会对我上下其手,难道你不是……”
“我不是!”江阮纱恨不得咆哮三千次,“我没有喜欢你,我就是单纯觊觎你的美色,所以,两个不相爱的人是不可以生孩子的。”
算起来她也不算说话,毕竟,她真的就冲着沈既白这块神仙肉能让她变美才接近的他,目的一点都不纯洁,现在想想她还有点心虚。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只是单纯的色迷心窍?
沈既白被她果决得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气笑了:“觊觎我的美色?你好大的志向,那现在怎么不觊觎了?”
江阮纱的睫毛微微颤着,眼里划过惊慌和无奈。
剧情推进了太多,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她的狗命。
她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不用改。”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抬起手,轻轻触了触她额边的碎发,一触及离,“你以前就挺好的。”
比起她有所隐瞒这件事,他宁愿相信,她只是单纯地觊觎他的美色。
他已经对她许诺要护她一世,那么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自多洞山之行以后,他再接触江阮纱,已经没有了恐惧厌恶,那纠缠他多年的厌女之症,仿佛已经在相依为命那一夜被她所治愈。
所以,倘若她要和他亲近,也不是不可以。
江阮纱一时没能明白过来沈既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她来不及细想,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姐姐!”江临西像只小豹子一样蹿了进来。
江临西看见沈既白也在,不由得拘谨了一些,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王爷。”
沈既白直起身子,只是点了点头:“就不打扰你们姐弟相聚了。”
说罢,他果真没多作逗留,缓步走出了房间。
江阮纱悄咪咪地抬了抬眼,目送这沈既白走远,忍不住扶额。
小白好像误会她喜欢他了。
也对,她之前为了神仙肉各种抱大腿,是个正常人都要误会一下的。
自他们在多洞山共过患难之后,沈既白如今已经对她放下戒心了。
也就是……抱了一夜呀。
可照着沈既白那个有责任必负的性子,现在是打算彻底认了夫妻之名,要对她负责到底了。
嗷!
江阮纱觉得自己脑仁疼。
江临西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看见桌子上放的送子观音,眼睛一亮,道:“姐姐,你看我这个礼物挑得好吧?”
江阮纱嘴角微微抽搐:“好,挑得好极了。”
“我那日上街看到的,可是和人争了好久才买下来的,我还去庙里给你开了光,据说开过光之后就特别灵的,拜一拜就能有好孕。”江临西兴致勃勃的,对自己挑选的礼物满意得不行,仿佛他姐姐今天往这拜一拜,明天就能喜得子一样。
江临西又琢磨了一下,道:“姐姐,要不你再拜一拜,一定能来个来个龙凤胎!”
江阮纱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我真的谢谢你哦!
“不用拜了,我儿子都有了。”江阮纱一脸沧桑地摆摆手,“都五岁了,这会在外头玩泥巴呢。”
江临西:???
这也特么灵验过了头吧!
江阮纱不想和他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她问道:“你怎么突然离家出走了?”
提到这事江临西脸就垮了下来:“还不是爹,又逼着我去店里,说我早晚要接手他的生意,让我现在就去账房学点东西。”
江平胜对嫡女不是人,对儿子倒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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