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江阮纱扑倒在地的时候,连沉风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空气一度凝固,气氛十分尴尬。
跟着沈既白出来的老王很是为难,在场的都是男丁,也没个能把夫人扶起来的,这一直趴着也不是事儿啊。
老王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既白一眼,在江阮纱身旁蹲下。
“夫人,您没事吧?能起来么?”
江阮纱一动不动,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听起来很是咬牙切齿:“我没事!我好得很!我要感谢那些曾经把我击倒的人,谢谢你们,躺着真舒服!”
老王:“……”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很舒服的样子,老王还想再劝,就听沈既白开了口:“找几个丫鬟,把夫人抬进去,还有,将许大夫请来。”
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的江阮纱举起了一只手:“不必了,我没事。”
摔了就算了,还要被抬进去,她不要面子的啊?
她愤愤地爬起来,越过沈既白就往里走。
沈既白一怔,声音有些生硬:“没受伤?”
江阮纱揉了揉发疼的鼻子,瓮声瓮气道:“死不了!”
沉风不知何时跟上了:“夫人,王爷知道你出去了,也不管自己还没好全,就要去寻你。”
沉风也没哄过姑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实交巴地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不喜欢女的碰他,没法控制。”
江阮纱脚步顿了顿,异常沉痛地道:“他就是不肯让我碰......”
等女主出现后,大家就可以看到大型的双标现场!
光想想江阮纱就有些酸,感觉自己像是柠檬成精了。
不过......
江阮纱偷眼看沈既白,问沉风:“他找我干嘛?”
沉风无奈地看了江阮纱一眼,心道,夫人有时候和王爷真是一样一样的,迟钝到令人发指。
江阮纱从沉风的眼神里成功领会了。
沈既白知道她被沈苏华叫走了,他担心她有危险。
江阮纱想通了这一点,顿时激动得要命。
皇天不负有心人!妈妈!她好像,可能,也许,已经登上了沈既白这条友谊的巨轮!
江阮纱边偷着乐,边往后倒,倒着走到沈既白所在的位置时,她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沈既白笑。
“你说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她理直气壮地说,“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沈既白面无表情,灰蒙蒙的眼瞳里看不见情绪,但声音依旧冷硬:“你莫要误会,既然你投身我的阵营,我自然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江阮纱被噎了噎。
这听着,就好像雇主对雇员说,既然你都跳槽来给我打工,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前老板弄死,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江阮纱很头疼地发现,可能她还没登上沈既白这艘友谊的巨轮,顶多算是应聘成功,真正成为了王府的一员。
也就是说,她现在在沈既白眼里,和管家老王没啥差别。
江阮纱有些失落,但又很快振作起来,
没事!
她可以,她能行!
就算是从主仆关系,她也要努力向上,早日替代沉风成为沈既白的左右手。
一想到可以每日扶着沈既白进进出出,碰碰小手还不是随时的事情,她的颜值一定能噌噌地往上涨!
一旁的沉风忽然莫名地感受到危机,连忙过去扶着沈既白:“王爷,既然夫人已经回来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外面风大。”
沈既白没动,对着一旁的江阮纱问:“他没为难你?”
江阮纱摇摇头,过后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
她轻声道:“我的作用就是这一张脸,只好我好好待在你身边,就算完成任务了。其他事情上,他也不觉得我能做出点什么来。”
沈既白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他没有想到沈苏华会亲自前来,他下面的人来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再听到沉风说江阮纱独自一人出了门,便再也坐不住。
江阮纱怎么说都对他有一命之恩,他不能看着她送死。
谁知,她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沈既白纵然诧异,但此时也终于发现,这个江阮纱,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他轻声道:“无事就好。”
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问道:“听沉风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铺路?”
江阮纱“呀”了一声,刚才摔了个五体投地,差一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笑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沈既白一脸疑惑:“铺路给我做礼物?”
从未听过如此神奇的礼物。
江阮纱低头看了看地上,按着她的吩咐,王府里近期施工改造,每一条路上都用鹅卵石铺出了一条可容一人行走的小道,小道上有规则地排列着那些细小圆润的石子。
她派人施工时,沉风来瞧了好几次,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以为夫人只是闲得无聊,想改变一下王府的风貌。
这会他忍不住问道:“夫人,这些小道有什么用呀。”
江阮纱急急道:“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千万不要走开!”
说完,她脚底生风般,一路狂奔回自己的小院,拿了东西又狂奔回来。
沈既白和沉风老王都在前院里等着,三脸的莫名其妙。
她想去拉沈既白,中途手顿了顿,又讪讪地收了回来,朝沉风道:“你去,免得我又挨打,怕了怕了。”
沈既白:“……”
莫名有些惭愧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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