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风从窗外翻进房间的时候,就听到这么振聋发聩的一句话——
“你我夫妻同心,一起捞金!”
吓得他差点没又翻出去。
什么夫妻同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剧情发展得那么快?就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了?
难不成他来迟了!
王爷的清白!
沉风面色肃穆又沉重地喊了一声:“王爷。”
江阮纱被忽然从窗口翻进来的沉风吓了一大跳。
离事发不过半个时辰,沉风不愧是专业的护卫,这么快就能找来。
他在床边单膝跪下:“王爷,是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王爷。”
沈既白吃力地摆摆手:“我无事,郡主可安好?”
沉风道:“王爷放心,郡主没事,已经由人护着送回了宫内。”
他又道:“方才有人故意制造了混乱,恐怕就是为了引开属下对王爷你下手,属下回去只找到了这个……”
沉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绿白色的小玉牌。
江阮纱眼睛亮了:“这是我的。”
刚才无面人被她一把辣椒粉撒懵了,眼睛不能视物,又被那群青年纠缠,根本无暇考虑她的身份。
小玉牌应该是在的,江阮纱还想等会回去看看能不能侥幸给捡回来。
没想到沉风帮她带回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落人把柄了。”
沉风听得一脸懵逼。
倒是沈既白发话了:“无论有没有把柄,你救我一事是瞒不住的,倘若他知道了,你要如何跟他解释?”
江阮纱笑嘻嘻地道:“那我就说我是被王爷的美色倾倒,一时鬼迷心窍,情不自禁。”
她倒不担心沈苏华会对她怎么样,如果他真有心要沈既白的命,也不必费尽心思把她送到沈既白身边。
暴君的心理都有些变.态,江阮纱估摸着,比起要了沈既白的命,沈苏华更想看着他生不如死。
既然皇帝不想沈既白死,那么这次刺杀就是太后背着皇帝搞出来的。
太后当然不会主动跑去和皇帝说这件事,那么她还可以苟一阵子,就算皇帝知道了,她也有办法脱身。
江阮纱难得如此淡定,沉风虽然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但已经有点想对她刮目相看了。
就在这时候,沈既白忽然猛地咳嗽起来,“哗”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王爷!”沉风疾步上前,将沈既白背到背上,“我这就带你回府找许大夫。”
江阮纱也知道此刻不能耽搁,跟着沉风疾步下楼。
楼下四娘刚接待了一个贵客,就看着刚才上去那一男一女这会又下来了,还多了一个……
哎呀娘咧。
她赶紧迎上去,对着江阮纱说:“哎呀,贵客啊,你可真会玩,这上去一个,还带下来一个。”
江阮纱一头黑线,要不是出门戴了面纱,这往后非但要传她又丑又恶,搞不好还得传她好男色。
这锅她不背!
好在沉风够快,他又向来没什么存在感,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为避免多生事端,江阮纱又丢给四娘一小锭金子:“不该说的话别说。”
四娘接过金子满口答应:“是是是,我懂我懂,贵客有空常来啊!”
江阮纱脚底生风地走出了门外。
沉风备了马车,这会已经把沈既白扶到了车上。
江阮纱赶紧上了车。
沈既白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情况竟然比刚才又险恶了些。
江阮纱急了:“王爷,我们还没一起捞金呢,你千万不能死啊。”
沈既白似是已经昏睡过去,一路都没有醒来。
到了王府,许大夫已经背着等在了那里。
头发花白的大夫立刻替沈既白施了针,回过身来的时候一脸沉重:“老夫说过多少次,王爷这毒虽然不会立刻致命,但切忌情绪激动,更不能有激烈动作,这样只会导致血脉里的毒运行加快,要是到了心脏,到时候回天乏术,就是个活死人了!”
沉风急急忙忙地赶着救人,也忘了把江阮纱拦在门外,导致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严重?刚刚王爷还说熬过去就好。”
许大夫看了她一眼:“是熬过去就好,五脏六腑如被虫撕咬,也就王爷这样异于常人坚毅的人,才能熬着。”
许大夫道:“老夫已经施了针,把毒压了下去,王爷过一会就会醒了,可是万万要记得,这种事情不可以再发生了,否则……”
老人家叹息一声后,便挎着药箱离去,房内一时只剩下沉风和江阮纱。
江阮纱呆呆地站在那,她没有想到沈既白中的毒居然如此阴险,死不去,却日日夜夜受折磨。
不能激动,更不能有激烈动作,那得活得多憋屈啊?
王爷真的好惨一男的!
皇帝和太后实在太过分了。
江阮纱气得头顶冒烟,一时间愤愤不已,骂了句:“狗皇帝不得好死。”
沉风一惊:“夫人慎言!”
江阮纱瞪着眼,眼圈微红:“我慎个屁!”
她上辈子喜欢沈昀喜欢了好久,有人说他一句不好,她熬夜写长篇大论的文章也要肝回去,根本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他。
虽然知道沈既白不可能是沈昀,可是她还是好难过。
只是因为他受到了自己父亲的喜爱,只是因为他过分优秀,他们就要这么折磨他,要看他生不如死。
江阮纱的手指慢慢蜷在手心里,握成了拳头。
沉风被她吼懵了。
这些日子来,他看着江阮纱想方设法地讨好王爷,已经猜到她是对王爷倾心了。不过王爷说过,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色相,不过几十年,美人亦会玉骨委尘沙,所以仅凭色相的喜欢不是真正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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