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开了金口,沉风饶是再不乐意,也只能低头让步,把人让进去。
“夫人请。”
江阮纱昂首挺胸地步入房内,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年头的护卫脾气可真的太硬了,这沉风一身的杀气,她差点就扛不住缴械投降。
江阮纱没让春华和秋实跟着,一手抱了花,一手提了果篮,笑眯眯地凑到沈既白床前。
沈既白半靠在床上,只着了白色的里衣,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旧盖不住他的盛世美颜,两道剑眉英气勃发,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抿得平直。
下巴往下,是微微滚动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她甚至能看到搏动的脉络,格外……诱人。
今早见面时,江阮纱太过震惊,加上他受了伤,以至于她都没能好好瞧瞧他。
如今美色当前,江阮纱很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
这张脸简直精致得人神共愤,她一个颜粉,差点忍不住原地尖叫。
更别提他还极有可能就是她的金手指,稍微牵了手,就能淡斑褪毛,那倘若她来一个熊抱………嘿嘿嘿!
江阮纱悄咪咪地搓搓手,啧,见证奇迹的时刻,她该从哪里下手好呢?
沈既白忽然开口道:“你可看够了?”
江阮纱一顿,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不是看不见吗?
沈既白一边嘴角挑起,露出一个无比不屑的笑容,满脸写着“你不看我你能看谁?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比我好看吗?”
江阮纱愣了愣,就一个充满鄙视的笑他都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实在是太犯规了。
江阮纱叹了一声:“行叭,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沈既白:“……”
江阮纱的目光落在沈既白额头那块淤青上。
本来以为沈既白要对她下杀手,气得她脑子都不转了,就这会才想明白,既然是沈既白自导自演,总不至于要在她面前玩什么苦肉计,真把自己搞残。
何况在这本书里,沉风怎么说都是个高手高高手,砍人跟切大白菜似的,在洛京鲜少能有敌手。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上这么个狠角色,真要她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如今再细细想来,总感觉不像是刺杀,倒像是刺探。
可沈既白要刺探她些什么呢?
片刻后,沈既白开口,声音比夜半的寒露还冷:“你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江阮纱站起来,在屋子里找到个摆设用的花瓶,把春华从花园里摘来的花插好,又从果篮里挑了个橘子开始剥。
“王爷,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更何况你伤得这样重,我更应该衣不解带地随身照顾你才对,不然传出去,别人家要说我江阮纱薄情寡义的。”
橘子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江阮纱给沈既白递过去一瓣。
相比之下,沈既白的反应比沉风要淡定得多,他冷冷地撇过了头,道:“夫人是不是薄情寡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夫人可当真是香气袭人。”
江阮纱:“……”
这个沈既白骂人不带脏字的,不就是想提她往身上倒了整盒香粉的事情吗?
要不是那盒橘子香粉,她哪里能看穿那个刺客是沉风假扮的。
江阮纱干脆把橘子丢自己嘴巴里,决定避雷,她盯着他额头那块淤青含糊道:“头还疼吗?你这看起来还有点肿。”
沈既白道:“全拜夫人所赐。”
江阮纱:“……”
说起来,沉风假扮刺客那会,刀子可都是对着她霍霍的,沈既白本可以安然无恙,是她拉着他,硬生生撞了两回柱子。
她挠挠鼻子:“我这不是,真心诚意想救你吗?何况在竹林那会,我当时可是离你远远的……”
你这身子骨虚的,磕两下就倒地不起,我也没办法呀。
闻言,沈既白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愿多提这件事。
江阮纱边说边后悔,嗷,她当时为什么要离他远远的?要是她一个饿虎扑羊,上去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当场来个人工呼吸什么的,这会没准她脸上的斑现在一个都不剩了。
她的目光慢慢移向沈既白,神差鬼使的,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朝着他的脸伸了出去。
就碰一下,她就轻轻地,绝不猥琐绝不下流地碰一下,验证一下这个金大腿是不是真材实料的。
刚才她一进来便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离沈既白的距离不算远,金大腿触手可及。
坏就坏在,她完全没有注意床边那个矮脚凳,这会脚刚往前抬了一步,脚背就结结实实地勾住了,带得整个身子都往沈既白那扑过去。
沈既白看不见,听觉却甚是灵敏,听这动静就知道有人朝他扑了过来。但奈何他如今身体虚弱,想躲都没能躲,只能稍微偏一偏身子,但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躯体投入了他的怀抱,压得他更加动弹不得。
窗没关严实,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照在江阮纱目瞪狗呆的脸庞上。
满室静谧,空气凝滞了。
沈既白猛地挣扎了一下,过度用力让他咳了一下,江阮纱趴在他身上,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胸口震动得厉害。
咳完他挣扎得更用力了。
“起来!”
沈既白的脸色比之前又苍白了几分,透明得能看见青蓝色的血管脉络,雾蒙蒙的眼睛里此刻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情绪,江阮纱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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