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住她的手, 偏头看她, 眼底漫上一层笑意,“想试试?”
她点点头, 一脸认真地对上他的视线。
莫昶延带着她,找到专业的潜水老师, 开始做浮潜。
乔清菀攥着他的手,额角上冒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男人转头望着她,轻笑,“不是你自己要试试的?”
乔清菀抓了抓头发, 笑得有些勉强, “突然就好害怕。”
怕巨浪把自己吞没, 又担心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 再也看不到他。
“别担心, 我会陪着你。”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眸光很是坚定。
在莫昶延的鼓励下, 乔清菀提着胆子下了海。
她学会了潜水动作, 向下潜去。
莫昶延跟在她身边,负责保护她。
乔清菀内心的确有些惧怕,可又忍不住想看看海底深处的风景。
到了海底以后, 她才发现这里竟然特别安全,再加上有他在, 她胆子也大了起来。
乔清菀伸出腿, 勾了勾他的。
透明面罩下面的男人唇角轻扯了下。
他们在海底看到了各色各样的小鱼, 有黄色的, 蓝色的,还有身上带着各种斑点的。
乔清菀继续向前游,看到了一只小小的透明水母。
看上去特别可爱。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伸手戳一戳它了。
下午,两个人在海滩附近的酒店吃了自助餐。
午休过后,莫昶延租来了一辆豪华游轮。
乔清菀挽着他的手臂走了过去,两个人站在甲板上,一起吹着风。
男人从后面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窝处蹭了蹭。
乔清菀纤细的脖颈被他弄得有些痒,全身像是漫过了电流,又酥又麻。
她轻笑着,手往后伸,摸了把他的脸。
“占我便宜?”男人喉间溢出一抹低笑。
“哼,你有什么便宜可让我占。”她偏不认。
男人一把握住她跃跃欲试的小手,“都被我抓到了还不承认。”
“莫哥哥……”她清清甜甜地喊了声。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好想跟他撒娇。
甚至,想一直被他这么抱着。
莫昶延被她这声“哥哥”弄得身体都僵了一下,低哑着嗓子应了声。
一天结束,两个人去酒店休息。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沙巴大学。
乔清菀和莫昶延在马来西亚玩了五天四夜才飞回江城。
-
他们婚礼是在北城那座酒店庄园举办的,不算张扬,更没有铺张浪费。
宴请的宾客除了亲人,就全都是些彼此熟悉的朋友。
乔清菀被父亲乔安国领着,走到了莫昶延身边。
作为一名父亲,乔安国现在才切切实实理解了嫁女儿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就像养了二十多年的小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牧师宣读完誓词后,又问,“你是否愿意娶这个女人,爱她、尊重她、保护她、始终忠诚于她,
无论她贫困、疾病或残疾,直至死亡?”
莫昶延拉起她的手,低头吻了下,眼底盛满了温柔缱绻意味,声音低哑,“我愿意。”
他会一直守护她,直至生命终止。
乔清菀绯色的唇扬起,“我也愿意。”
她能想到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他,并和他共度余生。
这个男人从未与她说过什么多余的话,但她知道,他满心都是她。
只有他,能给她带来这种恒久而稳定的安全感。
他们的婚后生活平淡却甜蜜。
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婚后不会制造任何惊喜和浪漫,反而埋怨对方做的不好才是。
乔清菀和莫昶延的婚礼很低调,婚礼结束后的第一天,他们俩上了一次热搜。
乔清菀忙着跟莫先生过甜蜜的婚后生活,没再关注这些微博底下的评论。
因为,那些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只要她和莫哥哥在一起觉得幸福开心就好。
-
三个月后。
乔清菀最近吐得厉害,例假也没有按时来,她心里焦虑得很,满面愁容。
那天中午,孟姨炖了乌鸡汤。
乔清菀喝了半碗,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没再继续喝,直接跑到了洗手间。
孟姨见状连忙跑过去,拍了拍她后背,轻声问,“夫人,你没事吧?”她眉头皱着,神色很是紧张。
乔清菀扶着墙壁,摇了摇头,看着镜子里唇色苍白的自己,问,“孟姨,你说我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她扬起下巴,瞧了瞧镜子里的人,心底弥漫出一种悲哀的情绪。
明明她还那么年轻。
孟姨眉头皱得更很,“傻孩子,说什么呢,快呸呸呸。”
“呸呸呸。”乔清菀照做。
“你和先生最近晚上一起睡的时候,做了措施吗?”
自从他们俩办完婚礼后,孟姨就改口了。
以前她是叫莫昶延少爷的。
乔清菀愣了一秒,明显没想到孟姨会问她这个。
“……啊?”她扬起脸,对上她的视线,眸色凝重。
孟姨一脸严肃道,“啊什么,我现在很认真的在问你。”
“没有,我们想要个宝宝。”乔清菀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孟姨眉眼舒展开来,显然是比较兴奋。
乔清菀看到她眼底眉梢笑意满满的样子,顿了几秒,才犹疑着问,“您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现在还不能那么肯定,但我瞧着,十有□□是这样。”孟姨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对她说。
乔清菀捏了把自己的脸,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那要怎么查?买验孕棒还是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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