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吃了一个甜甜的红豆馅蛋烘糕,花梵回去问章女士关于分班的事儿,还是不可避免地吵了一架。
花梵也很心累:“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一点?四中月考之后就能根据成绩申请转班,我在平行班也能考进实验班。”
章女士哐地一下放下碗,怒气勃勃:“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你身上的意外还少了吗?都六岁了,还差点被人拐卖。”
这件事像是她一生的错误,被章女士不断拿出来念叨,没完没了,明明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花梵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岔气。
她六岁的时候跟着章女士去文殊院拜菩萨,在外面差点被拐走,回家还一场高烧,差点没命。
本来就神经敏感的章女士之后更加神神叨叨,总是不相信她,总觉得离开她,自己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囫囵扒拉两口饭,她也不想继续跟章女士继续说下去。
就算说了今天的事儿,她只会更歇斯底里,估计想尽办法都要把自己转到基地班。
目前这情况,她进基地班,只会雪上加霜,只能先躲着章女士,免得她横生枝节。
可心里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去,撅嘴赌气:“明天中午不跟你吃饭了,别带我的菜。”
四中的节奏非常快,就给了一天的时间适应,第二天就开始上课了,也不管学生有没有预习。
花梵熬了一晚上把领回去的课本预习了一下。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一脸朦胧,眼瞧着社会暴躁的数学老师用略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教训没预习的小崽子。
经过数学课的洗礼,大家都学乖了,虽然时间来不及,还是趁着课后,赶紧看一看下节课的内容。
学习的节奏这么紧张,大家没心思管其他的,花梵甚至都忘记盛锦城昨天给她的那个蛋烘糕。
一直到了中午,她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这时候恰好下课铃声也响了。
四中的上课铃声和下课铃声都是编钟,很悦耳。
铃声一完,整栋楼都有点安静,不像其他学校那样奔跑着到食堂抢饭。
因为四中这边走读生太多,挺多人都到外面吃饭,食堂不会爆挤。
花梵慢吞吞地站起来,和盛锦城一起走出教室,她特意追上来:“昨天,谢谢你,多少钱啊?”
盛锦城一脸冷淡,垂头俯视才到自己肩膀的花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先回去了。”
两个人不同路。
盛锦城的爸妈在他读初中的时候,就直接全款在四中附近的小区给他买了一套房,还请了一个阿姨做饭,保证自己儿子成长期的营养。
花梵正餐不喜欢在外面吃,径直往食堂走。
两个人分道扬镳之后,她撇撇嘴,这个盛锦城实在太傲了,年纪轻轻就一副你等凡人高攀不起的样子。
算了,只是个蛋烘糕而已,以后找机会还给他。
不过早就听说四中食堂的辣子鸡拌面是一绝,今天终于可以尝尝了。
花梵嗜辣,无辣不欢,之前阑尾炎手术之后,家里爸妈监督着,一直不能吃辣,今天终于能吃上传闻已久的辣子鸡了。
辣子鸡本来就够辣了,那一勺红色辣椒油再淋上去,不仅刺激人眼球,还刺激着唾液分泌。
久未吃辣,花梵才吃到一半,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麻辣脆香,辣得她不断吐出舌头哈气,实在是太辣了。
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膀:“嘿。”
她一扭头,把对方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个饭你都哭啊。”
花梵擦擦眼泪:“我这是被辣得泪流满面,你不是去七中了吗?”
郑溪然大大咧咧坐在她旁边,满不在乎:“七中是我死对头的地盘,我爸怕我一过去就被人揍得住医院,早就跟四中这边打好关系了。”
“怂货。”
他弹了弹花梵的额头:“怎么说你然哥的,我爸的朋友白伯伯也托我在这边照顾她女儿,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花梵吸着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谁家女儿敢拜托给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
郑溪然唇角的笑意一收:“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亏我刚被老头子放出来,就跑过来找你。”
花梵也奇怪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郑溪然勾唇一笑:“我让昊子盯着你呢。”
“你这个人简直……”
郑溪然不以为然:“听说你一开学就受委屈了,你瞧,没有然哥罩着你,谁都能欺负你。”
说起这个,花梵脸色就垮了下来:“我阑尾炎没有参加分班考试,我妈用教职工子女的优待名额把我弄进实验班,大家都不服。”
郑溪然嗤笑一声:“那我呢,就我那中考成绩四中都进不了,怎么可能进实验班,军训的时候一个个也跟我笑嘻嘻的。”
不公平啊。
郑溪然那成绩就算参加分班考试恐怕也是平行班吊车尾,怎么大家就接受了。
她想不明白:“凭什么?”
“凭我爸妈和我外公呗,” 郑溪然毫不在意地看着自己的手:“只有你弱小,无助,可怜。”
这样说也太功利了,这里是学校啊。
她的想法太好懂了,郑溪然揉揉她头发:“别傻了,谁心里还没杆称,谁是不能得罪的,谁是可以得罪的,都机灵得很,言传身教。”
四中的学生大多家境不错,贫困生少,见识多了,一个个都早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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