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人一猫又出现了争议, 安栗死活都不愿意睡到铲屎官枕边, 以前没觉醒性别意识, 做一只猫睡到江漓身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她对大神忽然有那么一点意思,万一半夜变回来了, 被大神赤·裸·裸抱在怀里,想想那个画面不要太刺激。
江漓的态度也很坚决:“爸爸晚上摸不到你会睡不着。”
安栗给了他一爪子, 你是谁爸爸?
江漓也有点惊奇于自己竟然会忽略男士风度, 执着于口头上占一占他家小公主的便宜, 他明明不会这么没格调。
看着安栗那双鸳鸯眼, 他咳了咳,总结一下, 大概是有了喜欢的人,还睡不到, 摸不着, 欲求不满吧。
别的铲屎官都斗不过自己猫主子,到他们这要掉个,安栗总是心疼自己痴心不改的铲屎官, 最后竟然妥协了, 答应睡在他颈窝。
两个人睡到一张床上, 江漓反而睡不着了, 关着灯, 房间里黑漆漆的, 他顺手带了带窝在自己颈边的猫,想把她放在心口,又怕她被捂着了。
他半夜动手动脚,打扰安栗的睡眠,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四只白爪爪在他肩膀上乱蹬,想滚到一边去,却被铲屎官锲而不舍地拖回来。
“喵喵喵。”
你要干什么?
江漓半夜摸着她的猫脑袋,在她背上撸来撸去,一副心有余悸的口吻:“爸爸梦到板栗又不见了,吓醒了。”
安栗尾巴一甩,给了他一下,骗纸,别以为她不知道,江漓根本没睡着,做什么梦,一直翻来覆去玩弄她。
直到安栗被烦得想离家出走,江漓才消停下来,想当初他第一次霸气出场的时候,倾倒一片少女心,连餐盘都有人抢。
现在简直像个痴·汉绒毛控,她才不承认有点吃自己的醋,嗳,猫生艰难。
他倒是不玩弄自己猫主子了,而是静静躺着,一时之间让安栗有点忐忑,难道她伤了自己铲屎官的心?
过了好大一会儿,安栗都要重新睡着了,只听江漓悠悠叹了一口气:“板栗,你要是能变成人,爸爸下半辈子都不吃辣椒了。”
安栗一瞬间炸毛了,愚蠢的铲屎官是不是看出什么猫腻?
校草,你果然某方面有猫病吧?
不对,你本来就不吃辣椒,太没诚意了。
夜色深沉起来,闹了一天的猫终于困乏了,渐渐沉入睡海之中,江漓摸了摸自己颈边小猫的毛,转头吻了吻她的脑袋:“晚安,西木。”
东方鱼肚白的时候,江漓蓦然被惊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枕边的猫竟然消失了,吓得他一下清醒了,连忙打开灯,茫然四顾。
只见板栗缩在大床的角落里,滚来过去,好像很痛苦,却硬生生忍着没有叫出来。
他顿时慌了,要上去捧着板栗就要往外面走,不禁忧虑重重,这时候还有哪家宠物医院还在营业?
可惜安栗不领他的情,躲到一边,她这次变身没有老豹子的帮助,有点痛苦,要忍受脑海里无形之力的折磨,这东西拉扯着她的神经,嗡嗡嗡的耳鸣声令她浑身抽搐。
须臾,江漓瞧见被子里安栗的四肢渐渐伸了出来,上面的白毛毛渐渐褪去,精致的手腕和脚踝看起来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这一变故让他心口一堵,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还全靠了天性里的那份淡然,才没有惊慌失措。
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猫可能是安栗,亲眼见到她变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冷静地提起被子搭在她身上,只见一个相貌秀美的少女躺在他的床上,大概是不适应炽白的灯光,眼角盈着一颗泪珠,雪白的肌肤白得反光,乍一看,竟然像是要消失的透明人一样。
他哑然失声:“板栗?”
这是他的猫,一直陪伴着他的猫,竟然真的变成了安栗,难道他还在做梦,没睡醒?
眼前这个女孩实在长得太好了,比什么吕荼好上百倍,在他眼里,简直是完美无缺,说不出一丝缺陷。
只见她水红色的唇瓣微张:“校草?”
江漓哪里扛得住,情不自禁地搂住她,把她抱在怀里,确定她和常人无异,什么都不缺之后,深深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可不管是猫,还是人,都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占为己有,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倒是安栗反应过来了,披着被子要逃,被江漓一把抓住手,拖到自己怀里,隔着被子抱着:“跑什么跑?”
安栗吓得发抖,没想到自己这次不用老豹子的帮助竟然提前变回人形,而且还是在校草的床上。
她裹着被子缩到一边,怯怯看着江漓,正常人都接受不了一只猫忽然变成人的事情吧?
“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倒是江漓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我怎么了?”
安栗都要被吓哭了,江漓心道不好,再恶趣味,也不能这样吓自己的心上猫。
连忙把人搂到怀里,拍着后背安慰:“别哭,别哭,我早就知道了。”
安栗抬起朦胧的泪眼,傻傻地看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一直在玩她,还老是自称爸爸,占她便宜,她顿时不哭了,眼睛里快要喷火了,顾不上自己此时根本没穿衣服,粉拳直接捶铲屎官的胸口。
她力气很大,捶得江漓胸口发痛,却不敢反抗,捏着她的手求饶:“爸爸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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