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哥能找到非常好的对象。”
“谢谢!”
“那位小姐如何?就是在医院里当助手的那个女人,她不是很漂亮吗?”
没想到枫竟然是这么看待荫山元实的,伯朗感到很意外。
“她才不会搭理我。我就这么想象一下,都可能被她告性骚扰。”
“是吗?那么,宠物的主人们呢?”
“很遗憾,会带宠物来的女人大多已婚,而且饲养宠物的单身女人,很多时候都是不打算结婚,要不就是已经放弃结婚。”
“这样啊。没想到你很少有机会遇上合适的人。”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不知不觉,我就成了大叔。不过——”伯朗看向枫,“我没想到竟然会被明人抢先一步。”
“是吗?”
“明人,”伯朗望着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继续说着,“是个幸福的家伙,遇上了很好的人……我很羡慕他。”
说出口以后,他才为最后那句多余的话而后悔。
枫嫣然一笑,说:“谢谢!”她的牙齿很白。
出租车开到了西麻布。伯朗被枫领着进了一家位于地下一楼的酒吧。店面的装潢模仿了欧洲风格的田园小镇,墙上贴着电影的旧海报,还摆着一个酒桶的模型,长长的吧台旁坐着好几个客人。
伯朗他们被带去角落的一张桌子。周围没有客人,看起来可以放心地谈话。
“给。”枫递过菜单。
伯朗摇头道:“交给你了,就点你推荐的菜吧。”
“我知道了。”枫说着叫来店员。她点了香槟配牡蛎的套餐,套餐里似乎包括了一杯香槟和附带三种酱料的生牡蛎。
“我和明人君来这家店的时候,首先就会点这个,然后一边吃着牡蛎一边仔细思考接下去吃什么。我们一贯这样。”
听到枫的解释,伯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凡事都有章法。
没过多久就上齐了饮料和料理。虽然没什么值得干杯的理由,但他们还是在空中碰杯之后才把香槟送进嘴里。有点儿涩口的辣,感觉很适合生牡蛎。
“矢神家不是有个叫佐代的女人吗?你记得吗?”
“当然,很性感的人,说是银座夜总会的妈妈桑。”
“你还说想去她店里吧?要到名片了吗?”
“要到了噢,我现在就带着呢。”
“给我看看。”
枫打开放在一旁的包,拿出一张名片:“就是这个。”
名片上印着“夜总会CURIOUS室井小夜子”。不知道室井是不是旧姓,不过小夜子应该是从年轻时就在用的花名吧。很多女公关为了招揽旧客,就算换了东家也不换花名。
名片的反面印着夜总会周围的地图。伯朗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地图,然后把名片还给枫。
“难道你想去?”枫捏起名片,抬眼看他。
“我有事想问她。”
伯朗把佐代在矢神府邸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枫。
“那么我也要去。”
“不行。我不想让她觉得我们正在联手调查什么。她和勇磨是串通的。弄得不好,勇磨会提防你。”
枫不情不愿地耸了耸肩,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很少有机会可以去银座的夜总会开开眼界啊。”
“等一切结束后再去就好了。毕竟是亲戚,会欢迎你的。”
能用三种酱料品尝的牡蛎口味绝妙。如伯朗所想的那样,和香槟也很相配。但是,伯朗吃着牡蛎,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有件事莫名地梗在他的心里,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下一道菜也被端了上来,不知道枫是在什么时候点了腌鱼。伯朗看了看盘子上,不由得皱起了眉,除了鱼肉和贝类,还有红椒和花椰菜。
“哇,对不起。”枫道歉,“我没想到会有花椰菜。”
“那个你吃掉,尽快。”伯朗挥着手。
“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讨厌花椰菜?感觉连看都不想看。”
“看也不想看,别问理由。”
“明明很好吃。”枫用叉子叉起花椰菜,大口大口地塞进了嘴里,然后突然停下说,“你知道吗?花椰菜和西蓝花,在数学方面是很有趣的存在噢。”
“数学方面?那是什么?”
“你看,像这样。”枫用指尖撕下一部分花椰菜,“仔细看切成小块的花椰菜,和被切前的样子几乎一样。就算把这个切得再小点儿,放大了以后看啊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在数学上似乎被称为分形。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听了这话,伯朗也停下了拿着叉子的手:“像是海岸线什么的?”
“对,对。”枫一脸高兴地把花椰菜送进嘴里,“你懂得真多。”
“我昨天刚听人说过。”
伯朗说了宪三指出他在矢神府邸看到的那幅画是分形图的事。
“啊?那幅画吗?”
“姨夫还说实在是难以相信那种东西竟然是用手画出来的。”
“学者综合征患者的身上潜藏着很厉害的能力呢。”
“但也不是全部,所以才有研究的价值吧。”
枫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包里取出手机。
“你在做什么?”
“我在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学者综合征的患者能画分形图。”
“原来如此。”
因为香槟已经喝空了,伯朗又点了白葡萄酒。看着枫操作着手机,伯朗再次感到这是一个便利的时代,可以身在西麻布的酒吧里调查学者综合征和数学的关联。
枫“啊”地惊呼出声,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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