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 殷品欢都疼得说不出话来, 更是没心思去感受褚杏的手究竟是有多软了。
一到医院,拍了个片, 立马安排了住院三天。
挂上了点滴, 吃了药止了痛, 殷品欢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虚弱地躺在床上, 一看到褚杏买回来的粥就想要吐。
到了晚上连晚饭都没有吃。
殷品欢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耳边只有检查仪器滴滴的声音,要不然就是褚杏在身边走动的声音。
晚上十点过, 殷品欢醒了过来。
褚杏正坐在一边改试卷,齐肩的黑色短直发被她敛到耳后, 露出精致的耳朵来,她批改试卷用的笔, 是她之前送她的钢笔。
殷品欢动了下, 褚杏抬起头来, 眼神有了些聚焦。
“殷小姐,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褚杏放下笔来, 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她继续问,“你晚上没有吃东西, 我出去帮你买点粥吧。”
“殷小姐你以后不能够吃方便食品和辣条了, 也不能够不吃饭, 不能够吃太辣的, 医生说了,你这样很危险的。”
殷品欢苍白的脸上露出些笑意来,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褚老师,我妈都没有你这么啰嗦。”
褚杏红了红脸,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平时除了学生之外,还真的没有这就么关怀过别人,从前这样关怀学生,像妈妈也正常。可是被殷品欢这么一说,她倒是被噎住了。
两个人是朋友,像妈妈是怎么回事。
殷品欢注意到褚杏的表情,弯了下眸子,慢吞吞地说:“不过我喜欢。”
褚杏:“!”
她猛然看向殷品欢,不过觉得这一眼实在是突兀,又赶紧别开了脸,心里面突突地跳动着,仿佛是听到殷品欢在对她说喜欢。
她脑子里有些乱,特别是知道陈瑕宴和邱拾的关系之后,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连殷品欢对她的每个动作,她都觉得撩人。
褚杏脸上红晕不消,她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来,“殷小姐,我出去给你买粥,你等我一下!”
她急匆匆地出了病房,病房外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哆嗦,梗在胸口的那一口气舒了出来。
她下楼去在医院外面的餐馆里买了一份粥,因为是在医院外面的餐馆,即便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也有白粥供应。
殷品欢刚舒服了一些,也不宜吃得太多,所以褚杏就买了一小碗,塑料碗装着放进了口袋里。
她提着上楼去,却没有想到在电梯里遇到了官柔。
她心里面毛了下,下意识地就要往楼梯那边走。
官柔靠在电梯旁边,脸色阴鸷,淡淡出声:“褚杏你真是没用,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揍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胆小?”
褚杏脚下顿住,手里的塑料口袋里氤氲的热气扑到手背上,湿漉漉的一片。
她转身过来,和官柔并肩站在电梯前面,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上的青紫已经消得快要差不多了。
褚杏倒不是被官柔这两三句话给吓着的,而是殷品欢住在十二楼,要是真的要爬上去,怕是要断气,毕竟她连八百米都喘的不行。
电梯门开了,里面有个老奶奶拄着拐杖出来,褚杏顺手扶了下,等老奶奶出了电梯,她这才进去。
正是医院晚上,上住院部的人也少,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进入电梯,褚杏特地和官柔隔开了些,隔了两个人。
她摁下了十二楼来,官柔没动。
电梯一路到了十二楼,门开了,褚杏往外走,没有想到官柔竟然紧随身后出来,她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要是官柔是来报仇的怎么办!
现在殷品欢身体难受着,要是官柔这个时候来找麻烦,那殷品欢怎么招架得住?
褚杏走了两步停下,四周没有人,安静得只听得到脚步声。
褚杏一停下来,官柔也停下来。
褚杏面色难看地转身过去看官柔,官柔站在黑暗里,不用想都知道官柔现在的脸色究竟是有多么阴沉。
官柔嗤笑一声:“怎么,是上次那个女人住院了?”她语气散漫, “需不需要我去慰问下?”
最后一句话透出了些狠厉来。
褚杏眼中一动,竟然鼓起勇气往官柔的身前走了两步,官柔不禁一愣。
褚杏咬唇开口:“官柔,你这是来找麻烦的?”
“麻烦?”官柔嗤笑,“我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谁惹得麻烦?褚杏你心里边儿没点数吗?”
官柔的语气实在是怵人,褚杏心里面有些害怕。
要是换了以前,她早就服软了,可是现在,她挡在殷品欢的面前,怎么说也不能够让官柔过去。
她伸手推了下官柔,“要有数那也得是你自己的数。”
四周静了两秒,官柔吸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打火机的亮光突兀的亮起,昏黄的火光映在官柔的脸上,那些青紫显得格外狰狞。
像是恶魔。
她吸了口烟,身边全是烟草的味道。
褚杏觉得难闻,往后退了两步。
官柔在这个时候逼近,语气威胁:“看来你是野了啊,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褚杏:“你别靠我这么近,我觉得恶心!”她声音陡然变大,整个楼梯间里都回荡着她有些松气却又压抑的声音。
四周,安静到只剩下了呼吸声。
官柔手里的烟亮着一点光,褚杏像是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之中找到了一艘船,她拼命地在爬,终于是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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