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昨晚是有些脑子不清楚,竟然就这样抱着人家睡着了。正在忐忑之间,司乐哼了一声,不安分地蹭了起来。
本来罗维就是已经清心寡欲多年,她这一蹭顿时有些坏事了。昨晚是满心里没想这个,更何况也是困,早晨一醒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罗维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力感受,怀里清新的香气,柔软的触感,凹凸有致的身体隔着衣服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他当机立断,一把放开了司乐,猛地站起来。
司乐原本也只是睡着时无意识的举动,罗维一下子站起来,她的着力点落空了,抱紧胳膊轻哼了几声,又陷入了更沉的睡眠。
罗维上了崖顶,想看看那对别扭的男女,但又发现只有襄音在。她身上包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毯子,挨着受伤熟睡的雾狐,呆呆地坐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
“阿音。”罗维低声叫道。
襄音脑袋一动,很快抬起脸来,绿色的眼睛惊诧地放大一秒,随即松了口气:“是你啊,怎么这么叫我,我还以为……”
“开个玩笑。”罗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感觉好些了?”
襄音点头:“不烧了。”
“什么情况,人呢?”罗维问道。
襄音怔了怔,目光有点暗淡,闷闷地说:“什么人啊?别和我开玩笑了。”
“谈崩了?”罗维诧异。
“没有谈呀。”襄音低声说。
罗维不由嘀咕:“那你们都干什么了?拉拉扯扯的。”
襄音下颌又开始发红了:“什么拉拉扯扯的……说话真难听。”
罗维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话难听,我粗俗,那你们究竟都干什么了?”
襄音道:“我想走,他拉着不放,说怕我病情加重。后来……就抱了我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别热,一直在出汗,很快就不发烧了。然后我就把他赶走了。”
“哦,呵呵。”罗维干巴巴地笑道,心里甚至还觉得君洛有点悲情。
襄音瞪起眼睛:“你呵呵什么啊?好像在骂我似的。”
罗维心道你简直太聪明,连这是一句骂人话都听出来了,但嘴上却赶紧澄清:“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襄音哼了一声,声音还飘荡在空气里,雾狐突然睁开了眼睛。
襄音看见,眼神亮了起来,伸手去推雾狐:“你醒了?伤口怎么样?”
雾狐缓缓地眨动桃花眼,伸手摸了摸左肋下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相比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抱了一会儿?”
襄音飞快地眨眨眼睛,那绿色的眼眸简直和雾狐一模一样:“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
雾狐怀疑地盯着他,然后把目光投向罗维。
襄音连忙说:“不是他!”
“哦。”雾狐慢条斯理地说道,桃花眼泛着粼粼的波光,“那就是君洛了。”
“又中你计了。”襄音气恼地转过头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雾狐用胳膊肘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君洛这么做,让我很不高兴,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让他明白这一点了。”
襄音轻声道:“大哥,你就别管我的事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知道轻重。”
雾狐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她:“但在我眼里,你这一辈子都是小妹妹,你明白?”
襄音道:“可是,你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他是因为我发烧……”
“什么,你发烧?”雾狐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现在还发烧?”
“是啊。”襄音莫名其妙,“小时候常有的,你不记得了?”
雾狐睁着桃花眼愣怔了几秒,慢慢吐了一口气:“我当然记得,不过当时都只当你年纪小,体弱受不得凉,怎么现在还有呢?”
“已经很少有了。”襄音说道,“近日或许是在外走得多了,有一点儿。”
雾狐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你为何不早说?”
襄音下意识地用手卷起了胸前的一缕头发:“怕你担心。”
“早知如此,我也不刁难他们,非要用步行了。”雾狐烦躁地抓了抓棕色头发,“可恨我聪明一世,竟然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唉!”
襄音神色一动,似乎有点想笑,但又忍住了:“我早说了,大哥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可你偏不听我劝。”
“谁能想到!”雾狐恨恨地说,“不就是想给那个君洛小子吃点教训吗?”
提到君洛,襄音的脸又有点沉了下来:“不是我自家人不帮着自家人,但你何苦要为难他……你斗不过他的,最后还是会变成自己为难自己。”
雾狐的脸也沉了下来:“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不是我对你没有信……”
襄音的话刚说到一半,雾狐已经一甩袖子站了起来:“我这次偏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教训他的!”
“可是你……”襄音眨了眨眼睛,掀掉身上披着的毯子,就要站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雾狐突然哎呦大叫了一声,捂着左肋倒了下去:“疼死我了!”
“你看你啊,伤还没有好……”襄音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扶住倒下的雾狐。
罗维见此情状,悄悄地离开了崖顶。
晚些时候,所有人都各自醒来,在崖顶上集合。
雾狐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刁难众人,而是主动说道:“不必再绕圈子了,直接去天武圣山东部吧,可以从那里前往第五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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