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高坐在大殿之上,脑中将卫苋即的话思量良久后,尤其是思及苎萝村这个地方的时候,越王脸上不禁展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你知道那个女子?”越王问道。
但卫苋即亦是一个老狐狸,更况且所有的事情只是听闻,没有十足的把握,故而回道:“大王,这件事情说到底不过是草民道听途说来的,在者也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大王就只当作故事罢了。”
但既然是故事,卫苋即亦不会是喜爱讲故事的人,而越王也不是有闲暇去听故事的人,卫苋即有目的,越王也都看在眼中,只不过正巧,两人都能从中得到利益,卫苋即是为了女儿卫隅,而越王亦可以顺理成章的报复。
卫苋即是不忍自己的女儿在范蠡的府上,日日独守姑爷,就算倾尽所有的爱,却难以分享范蠡全给了夷华的爱,身为人父,卫苋即断然不会做事不管,哪怕是牺牲了别人,只要能成全自己的女儿,卫苋即在所不辞。
而越王,又怎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名正言顺的将夷华与范蠡拆分,一来是向楚王示好,二来,这美人计可真是一个不错的良计,每个人心中都有弱点,夷华是范蠡的弱点,或许他也是楚王的弱点。
越王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精妙,所以难得这一夜,他彻夜无眠。
而在范蠡府上,夷华蜷缩在范蠡的怀中,听着那人沉稳有序的心跳声,夷华正恍惚入睡,在临睡前,夷华感受到,范蠡的薄唇印在了自己的额头,温暖了夷华的心扉。
迷糊中,夷华嘴角上扬,绽放一抹似蜜的笑意。
她没有听到范蠡满是愧疚与不舍的话语:“只是暂时的分别,相信我!”
范蠡是否能凭一己之力让夷华不必此行,范蠡没有完全的把握,更况且,这是他设的一个局,能使得夷华躲避暂时的危险。
正如范蠡的揣测,晨起上朝之前,越王还曾在心中犹豫,是当真将夷华送去楚国,还是就让他留在眼皮子底下,更好作为。
但最终每一个君王不会在意眼前的利益,相比之下,将夷华送去楚国。
朝堂之上,果真一切都像范蠡预测那样。
越王端坐在高台之上,尽显威严。
话语间又不失仁君之举。
“我越国之初从弹丸小国,到如今在泗水之上称霸,独守这一隅之地,难道真的就能保证我越国再这纷乱的局面中存活。”
行人大人上前道:“不能,眼见着礼崩乐坏,已然深处乱世,眼看着群雄揭竿而起,纵然我越国安分守己,也免不了为人鱼肉的下场!”
越王赞许道:“对,事实就是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争便是败,我的臣子,你们认为我越国该如何做?”
行人接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高高瞻远瞩,是我等望尘莫及,但亦臣下愚见,如今对我越国最具威胁的便是邻国,楚国!”
一句话引得朝堂之上众臣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朝堂之上一时像极了市集。
越王见状,清了清嗓子道:“众臣子有什么想法,不妨大胆直言。”
一人上前道:“楚国于我越国立场不尽相同,一心为天子,楚国与我越国应当是兄弟!”
“还有谁与之有其他想法?”
一人上期前道:“现在的立场不能代表一切,若我越国不自己强大,迟早被人所欺,就像鲁国与邾国之间,不就是眼前的例子!”
越王听完爽朗的笑一笑道:“两位臣子说的皆是寡人所思!”
行人上前接着道:“大王可是心中早有谋划!”
“既然楚国与我越国如今可做兄弟,寡人怎能不表示兄弟之谊!”
四下里鸦雀无声,皆是洗耳恭听,只有范蠡心中冷笑,嗤之以鼻。
“自从上次,大将军与夫人大婚,夷华所讲的那段凄美的故事传到了楚国,楚王很是动心,寡人是想,不如就让夷华代表寡人的心意,去楚国一趟,与楚王细讲,以此促进两国之间的感情!”
范蠡听闻,心中冷笑,多么光面堂皇的理由。
文种听了,上前道:“臣下以为不可,毕竟夷华是女子,难免持妇人之仁的愚见,只怕到时惹的楚王不悦,适得其反,再者他毕竟是大将军之妻,怎能抛头露面!”
越王听闻,大手一挥,将手中握着的帛书仍在了大殿之上,愤怒道:“大将军之妻怎么了,难道就不能为我越国牺牲一些,好一个抛头露面目,那你将当年寡人深陷囫囵之时,仍不离不弃的王后置于何地,我越国女儿何时如此矫情做作!”
范蠡一顿怒斥,句句在理,更是将文种驳斥的无还口之力。
大殿之上,被越王怒气所迫,人人噤若寒蝉,越王一双冷眸看像范蠡道:“更何况,我相信能深的大将军之心的女子,定也不俗!”
范蠡看着越王,他的言语缜密,步步为营,纵然范蠡心知,越王并非如他表面上这般秉公无私,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范蠡嘴角溢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道:“为了越国,夷华会去的!”
而此时的夷华正在房中交两个幼子识字,小糯米握着毛笔的手,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但神色却是不曾有过的认真。
只因为书桌一旁放着哥哥的字迹,竖直钢劲,但因为毕竟年幼,笔锋含蓄中稍显的笨拙了些,但对于年仅四岁的孩子,已经是异常的出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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