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听完专诸铿锵的回答,心中便萌发出要与此人结义的想法,这样刚正不阿,伸手了得之人,心胸也定是宽广,心怀天下之人,也正是公子光日后登基需要的帅才。
伍子胥立即说出自己的心生,专诸自是欢喜,多年来他勤学武艺,便想着有朝一日,征战沙场,为国杀敌,开疆扩土,终于与人识得他才华,还视为其知己,便爽快答应。
当机立断抬出一木桌,摆鼎上香,酒碗两副,掏出匕首摆在桌上。
两人身姿挺拔,将香执于手中,抬头仰望神明,口述金兰谱。
“神明在上,我专诸,我伍子胥,志同道合,其臭如兰,士为知己者死,患难与共,今日义结金兰。
三拜礼毕上香,用桌上匕首割破手腕,双双将鲜血滴入酒中,将碗高高举过头顶,相视一笑,一饮而尽,一阵凉风吹过,两人衣发随风摆动,带动着树叶窸窸窣窣,相似为两人道贺,二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自那日后,便日日形影不离,或秉烛夜游,侃侃而谈,或舞文弄墨,诗词歌赋,专诸教伍子胥习武,伍子胥教专诸战术谋略,时间飞逝,专诸的娘子一天天的肚子也大了起来,时常开玩笑道:“我这两人也换不回你的心,与你兄比,倒显得多余.”
专诸笑道:“我家娘子都吃起你的醋了,我这边都快为人爹,身为我兄长,你可落后了,说说何时娶妻,也好我安心。”
伍子胥回答的一本正经:“我心系国家,志在四方,取了谁都是耽误人家姑娘,倒不如让你的孩子认我为干爹如何。”
很快两月过去了,公子光终于等到时机,准备设宴行刺吴王僚。
伍子胥本想引荐专诸,以他的身手乃是不二人选,可恰巧弟妹即将临盆,伍子胥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与专诸见面也是心不在焉。
专诸发现伍子胥心事,便问道:“近日看你精神恍惚,可是有心事。”
伍子胥也未有隐瞒,将事情道出。
专诸笑道:“原是此事,吾兄何必烦忧,为兄排忧解难,自是我们的誓言,大丈夫怎能食言,你且安心,尽管引荐便是!”
事情按着他们的计划如期行事,就在吴王僚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专诸假扮御厨走了前来,匕首隐藏于鱼的腹中,在靠近吴王僚的瞬间,拔出匕首,手起刀落,本是一切进展顺利,吴王僚口中溢出鲜血,魂归西天,可临死前喊出的刺客,引来了侍卫,与弓箭手。
一支箭羽穿过伍子胥视线,笔直射去,穿过专诸身体,伍子胥呆滞。
公子光说道:“刺客已死,你等退下!”
伍子胥这才缓神痛呼,跌跌撞撞的跑去,扶起专诸身体,话语哽咽。
专诸报以微笑:“士为知己者死,死而无憾,只有一心愿未了,帮我照顾我的娘子孩儿。”
伍子胥不知道说什么,声音也是发不出,只有心道:“原来认识我 ,是你的命劫,倒不如不相识的好。”
专诸闭目。
深夜风雨交加,夏季的暴风雨总是如此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屋内得知夫君死讯,专诸的娘子瘫坐在地,紧接着腹痛难忍,痛呼声环绕舍内,伍子胥命人四处寻找产婆,终于在寅时诞下一子,产婆将孩子抱出道喜:“恭喜公子喜得儿!”
“他的娘亲呢。”
产婆愁容,摇头叹息。
伍子胥脸色苍白,明白是香消玉殒,怜惜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你便是我吴国日后的将军,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少将进来看着伍相国眼神涣散,他偶尔也会看到伍相国如此神情,但想不通叱咤朝野的他还会有何事郁结于心。
“拜见国相。”
伍子胥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说道:“哦!你来了,说了多少次,无外人在无须多礼!”
“孩儿谨遵教诲!”
“有一件事情要交于你做,思来想去,朝野中,你的武艺数一数二,只有你能与她匹敌,也只有你是我唯一可信赖之人。”
“您但说无妨,我定万死不辞!”
伍子胥心神一震,突然怒道:“还未去做,怎得就提死字,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
少将立刻施礼道:“是儿臣失语!”
伍子胥点头,将心中的计谋道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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