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她已经派人,去起韩可欣的底。于是来到夏宫以前,她对韩可欣也了解概况了。
又开了第二支香槟,打开香槟的霎那,气泡呈直线上升,空气中瞬间就充溢着如春天花香的气息。
两人的视线刚好在空中碰撞,林慧婷眼底似有千言万语,苏宇铭黝黑幽深的眸子却是没有涟漪。
他们端起细长的高脚酒杯“cheers”,气泡入口时与喉咙细致缠绵的触感,正是Dom Perignon的非凡之处。
他白皙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红润,却依然泛泛于公式化的交谈,限于饭桌上礼貌的举止,不触及任何深层次的话题。
他给林慧婷夹菜,用的是公筷,这个动作甚至让她瞬间变脸。曾经的亲密关系似乎只存留在她的记忆里,而他的脑海里显然已经荡然无存。
如果他不是望着筷子夹住的镇江肴肉,他会见到她霎那间变得黯然和冷凝的神色,在他看她的时候,她瞬即恢复笑容。
饭后,苏宇铭理所当然的埋单了。
“阿铭,我的车在下面,送我好吗?”林慧婷笑着说,眼眸很清澈。
在停车场,呈现在苏宇铭面前的是一辆超动感鸥翼式的白色兰博坚尼,一看就知道是刚落地的,因为前面悬挂的是尚未打税的白底红字T牌。
他坐到驾驶位子,蓦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林慧婷要在香港购车,而且是超炫超豪华的兰博坚尼?
而且,听她刚才的话,知道自己极其疏离、疑似对立的邓宇捷,已经于两个月前在香港注册了分公司,写字楼就在IFC。
虽然台北依然是大本营,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经常要逗留香港了。
兰博坚尼启动后,眼前的仪表盘宛如战斗机的显示器一样闪亮炫目,驾驶这辆艺术品一样的两座位跑车,真的就像驾驶飞机。
刚才的香槟,热力还停留在体内,此刻在停车场不断绕圈上地面,微醺的他更是感到了轻微的目眩。
“你住哪里?”在停车场的最后一段上坡,他侧脸问林慧婷。
“薄扶林贝沙湾。”她说着,右手搁到他的左大腿上。
他几乎没有犹豫,腾出左手,轻缓而坚决的移开她的手,表情平静的继续开车。
疾速退后的树荫斑驳着眼前的一切,让幻彩霓虹下的树木和建筑,以及身边他的侧影,显得变幻莫测,捉摸不定。
林慧婷咬了咬嘴唇,至此她明白了一切,他无意再续前缘。
很快就到了她独栋别墅的楼下。他下车帮她开车门,她施施然下车。
“我要走了,你小心一点。”他对她说,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
“你开这辆车回去吧,这里很难截到的士。”
林慧婷说的是实话,住这里的人出入基本上都是私家车代步,的士反而很少出现。
“不了,如果遇到警察截停吹波,我肯定超标了,而且你自己明天还要用车。”他拒绝了。
提议他开走兰博坚尼,也是她对他最后的试探,他的视线应该扫到了车库里的奔驰,不用替她操心明天开什么车吧。
不过他连掩饰都不屑,非常直白的拒绝了。
“那好,”她凝视着他挺直的鼻翼,路灯与月色的辉映下,他的面容显得神秘和异常俊逸,“再电联。”
“Bye.”他一边退后,一边朝她挥了挥手,显得漫不经心。他若无其事就完毕了这场久别重逢。
然后他转身,大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颀长背影,目光最初有点依恋,随即透出渐浓的怨艾。
她不知自己还有多爱他,只知道,以一切的方式,都不可以失去他。
伫立发呆良久,她终于走进家门。
她意外的看见表哥邓宇捷正坐在客厅看电视,道:“宇捷,你过来了。”
邓宇捷逗留香港的时候,经常住在寿山村道的独立大宅,今天过来这边看看表妹,住在这里是否习惯。
林慧婷是邓宇捷舅舅的女儿,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刚才听到屋外的引擎声,透过落地玻璃半掩的窗帘,看到苏宇铭送林慧婷回家。他相信苏宇铭当时也看见了自己,只是目光旋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他瞥一眼林慧婷,脸上迅疾的闪过一丝不满:“苏宇铭和你一起吃晚饭的?”
“对,在太古广场。”
林慧婷放下手袋,有点莫名懊丧的在沙发上坐下。她知道邓宇捷与苏宇铭之间一直剑拔弩张,原因有很多。
邓宇捷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宇铭的敌意,大半源于自小姑姑林小露对苏宇铭及其母亲苏曼妮的恨意,可谓言传身教。
姑父邓明谦身后,其名下的公司根据遗嘱顺利的由邓宇捷继承。
而实际上,邓明谦在生前几年,当苏宇铭还只是一名懵懂的经济系学生的时候,就已经为小儿子未雨绸缪。
他以苏宇铭的名字在香港注册了景恒投资公司,派专人打理,投入的资产相当于身家的近半。
此事近年邓宇捷才得悉,心情的愤懑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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