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她咬上了他的那一刻,也只是庆幸自己先发制人,至少不是她被咬。
就这样一直到她发现他近距离的目光,是那么样的幽深,还闪着一种不知名、但她直觉不妙的光芒时,她才发现她这会儿的「先发制人」似乎是怪怪的。
忽地,她想起先前和好友钟离魅儿的短暂江湖行时,她们两个被人拐骗进小倌馆,那个装着亲切和善模样在招待他们的男人就是因为对着一个小男孩的嘴咬来啃去的,才败露了掩藏在热情好客之下的真面目。
那她现在……就算没啃,但总也是咬着他的嘴了……
省悟到她一个小姑娘家竟然在轻薄他一个大男人,南宫润心中一颤,哆嗦中连忙松了嘴。
就算她只是意在阻止,没敢下死力,可北辰聿那线条优美的唇已被她咬红了一小圈,上头还沾了点湿湿亮亮的水光,她的口水。
轰地一下,她胀红了脸,一颗小心脏鼓动得她都快厥过去了。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害怕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急得都快哭了。
她不知所措,却见他探舌往唇上轻舔了口,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她脑中更是空白一片,只觉得一张脸热得都快烧了起来。
「轻薄?我?」清冷的、颤人心弦的嗓音轻扬,北辰聿彷佛在品味这三个字那般,神情莫测难辨。
哭丧着脸,南宫小润润内心笼罩着绝望,暗想着事情让她搞成这般,老天怎么不直接来道雷劈死她了事?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不是故意的……」扭着身子,她想从他身上下来,可他的决定又岂是她能撼动的?
放弃这无用之功,她尽可能的缩小了自个儿的身子,在他怀中含悲带切的继续她的亡羊补牢大业。
「我刚刚……刚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北辰聿直接略过她悲惨的小模样跟苍白无力的示软,漂亮张扬的眉轻拢起,沉着脸问了。「妳以前轻薄过几人?」
这么丢脸的事,还能做几次?
她平常可是很机伶,真的很机伶的!
早忘了要降低存在感的事,她的小腰杆挺得直直的,一双水汪汪的眸中甚至染上些许薄怒,算是对他的问题做了回答。
「既然妳这么诚意,那就让妳负责好了。」在她羞恼的目光中,北辰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自称机伶见长的南宫润呆愣住了。
啥?
这什么意思?
让她负责什么了?
「妳不想负责?」那双锐利的眼危险的瞇起。
「负责,我一定负责。」没有二话,她马上附和,即便她这时还不明白他到底想让她负责什么东西。
「青桐,就这么跟几位长老说了。」北辰聿当机立断的下令。「让他们都散了,直接备礼去,早早把这事给成了,以后谁都没话可说。」
青桐领命而去,南宫润犹一头雾水,然后,就感受到他的欺近,俊颜彻底的放大,接着她的唇上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口……一口……又一口……
娘的!
这乌龟王八大坏蛋竟然占她的便宜,她刚刚不就是不小心咬了他一口,他这会儿竟然对她又啃又咬的吃个没完没了?
觉得自己吃了亏,很想乘乱咬两口回来,不料张了嘴之后,什么东西窜了进来,像条滑溜的小鱼般,追逐、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一番搅弄,连带着她的神智也跟着被搅和得迷乱不清,一切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我的!」当她迷迷糊糊被他使劲抱着,小脑袋埋在他胸前时,就听见他这么说。
这时的他,气息微乱,总是凌厉迫人的幽瞳少了几分的冷与锐利,添了些许满足的点点星光,可惜她一丁半点都没发现到。
好一会儿,待她搅成一团犹如浆糊的脑袋缓了过来,好多问题等着她厘清,生物本能让她不敢追问刚刚发生的事,只得往前追溯,弄清楚前一个问题……
「拜托……」她抬头,从他怀中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两只小爪子揪住他的衣襟,弱弱的问道:「看在我很乐意负责的分上,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要负责什么?」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那句备礼到底是要备什么礼,这让她很是苦恼呀!
因为这句话让她直觉感到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月色下,他清冷的面容简直是好看得过分,可就是这张好看的脸,说出了让她打心底发颤的话--
「嫁给我。」
有好半天,南宫润说不出话来,直想着她是不是有幻听的毛病?
他刚刚……说什么呢?
嫁、嫁、嫁给他?
是他讲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话语跑出来?
在小丫头纠结在这幻觉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造成的当头,那个落下话的人却已经抱着她在高墙、屋瓦上几个轻纵,在月色中目标未知的移动着。
「要去哪儿?」
已然是自暴自弃的心情,被这一夜的惊吓给吓傻的人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开始出现些许的木然。
「不是要寻找灵感?」北辰聿对她的打击显然还没完。「既然是要绣给我的荷包,可别失了我的面子。」
到这时候,南宫润已经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精神,什么惊啊、慌地,浮云,那都是浮云。
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她不小心作的恶梦而已……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南宫小润润就这样说服了自己,所以神色安详的枕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告诉自己--
睡醒就没事,睡醒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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