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你没听错吗?”
“我也听不真切,好像是阿难,又好像是阿诺……”
“阿诺?那不是七殿下的名讳吗?”阿衾突然想起道。
“啊?”苏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又想起刚才两人的姿势,很显然阿愿和阿衾也想到了。
第二日,谢舒从宿醉中醒来,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熏香,待看清了苏子和阿衾的模样,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
“做什么?我不就喝醉了,你俩这是一夜没睡?”
“姑娘,你与那七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子瞪着眼睛,好似这话她憋了很久一样。
“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啊……”谢舒越说越心虚。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也真的醉了,但是却什么都记得,包括苏子在她床前,猜测她是叫的阿难还是阿诺。
“姑娘,你不是喜欢四殿下吗?为何又与七殿下?”阿衾也禁不住好奇。
谢舒尴尬的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说辞,只得道“哎呀,别问了,快些与我洗漱,我要去荣和堂见老太太。”
待谢舒舒舒服服用了膳,苏子刚要给谢舒涂些胭脂,谢舒却连连摆手,说不必画了,一边说还一边去沾了些白色香粉往自己脸上和嘴唇上抹了抹。
“怎么样?”谢舒挑眉问苏子。
苏子看着她,惊讶的咽了口口水,“看着,像是病了”
“恩,那就行了”谢舒打了个响指,看着自己身上的粉红罗裙,想了想又招呼流绾给自己拿套青色的。
“青色?”
“恩,青色”
谢舒将自己收拾好之后,苏子仿佛又看到了还没进谢府时的姑娘,低调内敛不张扬,时不时还会有些悲苦的神色,想着想着苏子都觉得自己要哭了。
谢舒看着苏子的表情,又是一个响指,道,“对,没错,就这个表情”
待主仆两人都收拾好了,才一起往荣和堂而去。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们都没少侧目,心里不定想成什么样了。
“祖母”谢舒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屋子里王氏和谢茉锦、谢琦兰、和王茗烟都在。
老夫人一看谢舒的样子,颇有些惊讶,忙眼神示意严嬷嬷扶她起来,谢舒这才缓缓抬头,眼里竟有些泪水。
老夫人这下更惊讶了,连问谢舒发生了何事,谢舒却瞥了王氏一眼,期期艾艾不曾说话。谢茉锦看到谢舒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沉,心中道,这人又玩什么把戏。
“苏子,你来说!”老夫人看谢舒的样子,心中怒急,厉声责问谢舒身边的苏子。
“是”苏子的眼眶也微微红了,上前一步道“姑娘自小便被送出谢府,独自一人在迦南寺,自小不敢穿绮罗绫衫,从来都是一身粗布青衣,连门也出不得,自打进了谢府,姑娘终于可以挺起胸膛,舒舒服服享受两天好日子,可是还未曾将那西竹院暖热,就遇见两个不省心的丫鬟,一个暗地里编排姑娘,被姑娘逮住了,还敢使绊子,说是——说是——”苏子看了王氏一眼,又继续说“派来的,姑娘不能发落,另一个竟然也敢当着姑娘的面帮腔,奴婢着实没有见过这般张狂的丫鬟,竟然明目张胆的欺压主子!”
苏子边说边觉得委屈,最后竟然真的掉了眼泪,看起来颇为委屈。
老夫人将自己手里的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杵,“放肆,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丫鬟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老夫人边说边起身,亲自拉住了谢舒的手,相携着走到主位上,王茗烟见状,往后退了退给谢舒让了路。
“丫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便告诉祖母,祖母与你做主,直接乱棍打出去,这种随便找由头送出去实在太便宜她们了”
老夫人温言安慰了谢舒许久,正说着便有门房送来请帖,说是颜家送来的,谢舒便将自己要与颜姝之一起去看望林墨阳的事说了。
老夫人顿觉欣慰,叮嘱了谢舒几句,便让她回西竹院,这几日都不必来请安了,好好养病,顺带还送了许多珍贵药材。
待谢舒走了,老夫人才看向王氏,谢茉锦见状,虽然担心自家亲娘,但还是起身行礼,也出去了。
屋内传来老夫人沉沉的声音,“王氏,你的手伸的够长的!”
谢茉锦心中不知有多恨,这个谢舒刚回来便得了皇子亲眼,如今又跟颜姝之玩到一起,现在还要去林家,哼,真当京城的闺秀圈子这么好融入的吗?
另一边,谢舒与苏子回到自己的西竹院,才放肆的笑起来,“可以啊,小苏子,这眼泪看得我都心疼啊”
“姑娘也不错,那副欲说不说,欲哭不哭的模样,奴婢不是男的也极为动心的”
两个人捧着捧着越发笑得放肆,阿衾站在一旁,实在找不到两个人的笑点,摇摇头出去让流三准备些点心来。
第二日,颜姝之坐着自家的马车来接了谢舒,两人相携着一同前往林家,但不曾想只进了花厅,根本没见到林墨阳人,林夫人眼眶都红红的,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难过。
谢舒见状,心中顿时生疑,一边安慰林夫人一边道,“墨阳本是沾染风寒,没想到却一病不起,可要我寻些民间大夫来与墨阳看看”
林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谢舒,“不必,没用的……”
这一趟走完,谢舒与颜姝之都颇为沉重,两个人都相对无言,过了会,颜姝之朝外看了一眼道,“子浅,可要去喝杯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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