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玫院。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带给了一种恬静和舒适的感觉。
李静慵懒的坐在了自家院中的椅子上,时不时的眯着眼睛看着中指上那枚价值连城的玛瑙玉板指。
“娘娘,这个您平时都不戴的,今个怎么拿出来了?”果儿脱口而出道,她知道整个后宫仅此一块,所以李静特别的珍惜。
“本宫今天心情好!”李静娇媚一笑,眼中尽是得意。
“娘娘,您这是?”
“你猜猜?”
娘娘的意思?”果儿恍然大悟了过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明辉阁的那位主了吧?
“难道本宫不应该开心吗?”李静反问,不费一兵一卒,自己的心腹大患就完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令人开心?
“娘娘,是该高兴!只不过,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果儿说着,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在这宫里,自家主子已经是出类拔萃了,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何人有这种瞒天过海的本事。
李静蹙了蹙眉“本宫也很纳闷,这人究竟是谁?不过按事情的发展来看,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果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令本宫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已经进了冷宫,这幕后操纵之人又何必多生枝节,如此大动干戈,闹得满城风雨,这又是何故?”
“会不会不是一伙人?”果儿分析道。
李静一怔,随即眸光一凛“还好老天有眼,即使她出了逃出了那里又怎么样?没被大火烧死也命不久已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死了,就要死了!
“娘娘所言极是!我们只管静候佳音!”
主仆两人相视一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二人自鸣得意,孰不知这一切都被趴在院墙外,刻意压低帽檐的欧阳澈听得一清二楚,他蹙了蹙眉头,微微思考了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凝玫院,欧阳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现在看来事情比预想中要复杂了,如果不是她,那这人到底是谁,是谁有这样的心机?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子翻云覆雨而不露声色?
欧阳澈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切勿自乱阵脚!只要是人就必定会有破绽。
怀疑错了对象,一切又得重新统筹规划了,那么接下来,他又该去哪个宫?
素宁堂,来了一个特别扎眼的人,不帅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可以说在外貌没有任何的闪光点,只有一条,熟悉,特别的熟悉,原来这人竟是海德,没错就是明辉阁的看守侍卫海德。
只见他低低垂着头,神情很是沮丧,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般恭顺,站在他前面的是背对着他而立的便阴沉着一张脸的的王清煦主仆俩。
王清煦那张千年不变的漠然脸在此刻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以往那双目空一切的眸子就像是燃烧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蠢货!谁允许你擅作主张了!”不等自家主子发话,平儿就转过身,上前给了海德一巴掌。
“娘娘息怒!奴才本来以按你的吩咐将此事办妥!让她的孩子自然滑胎了,可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丫头忠心护主,一头撞死在墙上,为保性命,奴才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还望娘娘恕罪!”海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满腹委屈的说道。
“混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而且还会连累了我们娘娘,你说说你,怎么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平儿焦灼在原地走来走去,如今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好好的一个计划,就这样让人给毁了,她想想心里就来气,确切的说是心疼自家主子,此事一出,她势必要操碎了心。
“娘娘,您放心,小人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就算是他们查到了蛛丝马迹,奴才也会一律承担,与娘娘你无关!”海德目光灼灼的望着王清煦的背影,口中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王清煦原本迷蒙的眸子恢复了几分清明,紧握成拳头的双手也慢慢的松开,她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可是,她蛰伏了这么多年,也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如今,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付诸东流,叫她如何能够甘心?
这本来是一个万全之策,任谁也查不出来她流产的原因,只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而致,将麝香之类阴寒之物放在与之相近的人(海德)身上以花粉掩盖其特殊之味,让散发到空气中,让其频频接触,日久天长,自然滑胎。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一步错步步错,棋差一招,就极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难道这一次她真的是气数已尽?
罢了……
“你起来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且回吧!把那些个脏东西都销毁掉,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再多生事端,平白招人怀疑!”王清煦冷冷的扫了一眼海德,平视着屋外,一双眸子苍凉而又落寞。
她能怎么做?她还能怎么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机关算尽,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
不,夫君在天上看着她,他等着她为他报仇,她不能认输,绝不能认输。
“谢娘娘!谢娘娘开恩!奴才这就告退!”海德眼里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后便逃一般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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