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爷爷和麻婆陪着夏湘西一夜无眠。爷爷的那口宝贝老槐木箱子,被爷爷亲手打开。开箱子的时候,爷爷的手抖得厉害,麻婆瞧见了就说她来开,爷爷固执的拒绝,费了半天劲儿也没让那抖动的手停下来,最后还是只有放弃,将钥匙交给夏湘西,让她来开。
具体的情形,到现在来说,夏湘西也说不清。她只记得在打开那口槐木箱子的时候,里面散发出一股异香,那股香气竟然能触动她的心底,仿佛有什么埋藏着的东西,蓄势着力量要从她的体内迸发。那一霎时,她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一个眉清目秀的苗族男子站在木筏上叉着鱼对着她笑。只是这次不再是简单的一个画面,而是连贯的情景如电影的胶片一样,快速的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只是具体画面她过后也记不起来了。清楚的部分,是她还看到了一个女人,身穿着民国时候的汉族服装,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挣扎努力的要爬到什么地方去……
而后的情景,夏湘西就不太记得了。因为据说她当时莫名的失控,疯了一样,爷爷和麻婆都没办法控制她。还是贺瑄听到声音冲到三楼,强行制住她。
麻婆当时建议爷爷将失常的夏湘西捆了,爷爷心疼自个儿的宝贝孙女,怎么也不肯听麻婆的劝告。贺瑄就用他有力的臂膀当绳索,死死的抱住夏湘西。也是这样,第二天早晨,夏湘西醒来的时候,狠狠的扇了贺瑄的耳光,将贺瑄的半张脸都打得肿的跟面包似的。
她只看到贺瑄坐在藤椅里死死的抱住她,根本不知道昨晚上她发疯般的制造出很多状况。对她来说,昨夜发生的事情就只是随意的一个梦罢了。当然那是个噩梦!
贺瑄从夏湘西的屋子里走出去后,夏湘西就听到爷爷的叹息着说道:“小伙子你受苦了,俺孙女难为你咧!”
贺瑄就轻轻的笑着说:“没事!只要她没事就好!”
夏湘西这才从他们的话里努力的去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好像从她打那口槐木箱子之后,她就做起梦来,后面的情景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连那口槐木箱子里到底存着啥东西,她也不知道了。
打这儿以后,爷爷又将那口槐木箱子死死的锁起来了。直到此后发生的另一件事情,才促使夏湘西自己打开那口箱子。才知道槐木箱子里到底放着的是什么?
夏湘西从来都是对爷爷唯命是从的,之所以生平第一才违背爷爷的意思,擅自再次将那口槐木箱子打开,是因为苗寨里又发生一件古怪的事情,这件事情还害的身体孱弱的爷爷受伤了。
那件事发生之前,夏湘西还为麻婆脸上的那块蜈蚣胎记疑惑。心里琢磨那寄生在麻婆身上的蛊种不是已经没了吗?她脸上怎么还有那条印记?
麻婆第一次微微带着责难的骂了爷爷,说都是那老头子胡说,草鬼婆身上藏着蛊种都是不肯让人家瞧出来了,哪里有蛊种就植在脸上,让人都能随便看到的道理?
麻婆这么骂爷爷的时候,爷爷正躺在回廊上的躺椅里晒着太阳,听到麻婆骂他,就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眼缝儿,瞄了麻婆一眼后又怕被发现似的赶紧闭上。
夏湘西就想起了麻伯家的邻居对麻珠尼下牛皮蛊的事,麻家和那家多年的邻居,都不知道那家的女人是草鬼婆的!
这时候,一个苗民匆匆的跑上吊脚楼,打断了麻婆和夏湘西的谈话。
那个苗民叫麻里耶,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到吊脚楼也不是找麻婆的,而是找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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