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不可能去救当年害得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那么惨的人。
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皇宫内院,万花楼的守备是最松懈的。
恐怕景安明到死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对北宫静仇恨异常的北宫馥,会来救走她这个姐姐。
她应该恨不得北宫静碎尸万段吧?
“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北宫馥将北宫静装进魔力锦囊之后,叹了口气,“也许我觉得,就算再狠毒,一个男人也不应该将一个女人虐打得这么惨,关键是,还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北宫静或者并不爱景安明,当然,景安明也不爱她,但北宫静似乎也并没有对景安明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们之间分明没有仇恨,所以即使要对付北宫静,应该也轮不到他景安明。
北宫馥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北宫静虽然被带出了宫,却也已经奄奄一息。
这几日景安明举全国之力寻找北宫馥和月恨水的下落,一旦找不到就一定会去万花楼找北宫静的麻烦。
“你……”北宫静从魔力锦囊里面被倒出来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北宫馥。
“我不是来救你的。”北宫馥目光森冷,“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北宫静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然后她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道:“你杀了我吧。”
没想到,景安明已经让她想要一心求死了。
北宫馥叹口气:“你一定会死,而且用不了多久。”
北宫静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眼神中带了深刻的恐惧:“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北宫馥明白了,她求死之心已经很坚定,只是她没有勇气自己动手罢了。
北宫馥却摇摇头:“我不会杀你,亦不会折磨你,你的伤势,只要我不出手,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未必能救得了。”
北宫静眼神一黯,自知终究逃不过一死,竟轻轻叹口气:“死了也好。”
北宫馥便不再理她,跟着月恨水走到屋外:“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是武帝最光火的时候,现在我们要是出现在他面前,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往死里打?”
月恨水捏一下她的鼻子:“你呀……”
两个人手拉手往外行去,现在是光天白日,他们夫妇二人就这样出现在皇宫上空,没遮没拦,坐在屋顶看着皇宫的风景。
“夫君啊,我看这皇宫的琉璃瓦也不见得多漂亮啊,阳光一照刺眼得很。”
“是啊,你说皇上住在这样的地方,出都出不去,难免心理会变态一点的。”
“你说他敢不敢出来打我们呢?”
“你忘了,前几次他跟那两个稻草人打得开心得很,我想他这一次一定会出来的。”
“我们再留两个稻草人给他打打如何?”
夫妇二人聊得正高兴,身后有阴沉沉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聊完了吗?”
北宫馥转过头:“皇上,我们聊得这么高兴,你可以不来扫兴吗?”
景安明的脸都几乎是绿色的了:“你们大白天跑来皇宫定上是来挑战我的吗?”
“被看出来了呀?”北宫馥站了起来,看看月恨水,“师父,我们再丢两个稻草人陪皇上玩玩吧。”
“好啊!”月恨水连连点头。
景安明的脸色从绿转黑:“你们把慧妃弄到哪里去了?”
“皇上的妃子,皇上不看住,却要来问我们这两个外人,皇上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北宫馥歪着脑袋看着他。
景安明眸底起了杀气:“北宫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
“这话好笑,不知哪件事我与皇上作对了?是拆散了皇上的婚姻,还是断了皇上财路,或者说,我在皇上的茶水里下了毒,限制了您的自由?”
北宫馥字字句句,所有的事情,都是景安明昔日对她所做。
景安明竟然一时都没有办法反驳他,只是将一腔怒火抑制在体内,良久,他才冒出一句:“我知道你恨你姐姐,所以帮你折磨你姐姐。”
“我该谢谢你?”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北宫馥迟疑了一下,反问了一句,“你为了我,一个大男人经常打一个女人?”
原来不是心理变态,是为了替她报仇么?
北宫馥心中暗叹了一声,这帮她的方式真是好特别啊。
见北宫馥一副不信的模样,景安明只感觉一口血闷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馥儿,看来人家是帮你出气呢,要不要过去帮他?”月恨水笑呵呵地看着北宫馥。
“好啊,不过夫君啊,我舍不得咱们女儿和儿子。”
“我帮你养着,等你把他的江山啊,银子啊都弄到手,我们一家四口再去过幸福的日子。”
“不是一家四口,说不定还有五口,六口,七口,我们还要在一起生很多很多孩子的。”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只刺激得景安明一张脸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大概就是他目前最好的心理写照了吧?
关键是,人家两口子还在他面前秀恩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他就不是景安明了。
此时不出手,何时出手的好?
他刚攻击过来,北宫馥和月恨水就险险躲过,一边也揶揄道:“夫君,我们再变两个稻草人吧。”
景安明一时怒发冲冠,若是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三次,恐怕他这辈子都休想再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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