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馥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疯子的话,我又怎么会放在心里,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找景安皓去了?”
是啊,还是剩下最后一个了。
“是该做个彻底的了结了,不过我怕,景安皓未必是我们最后需要对付的人。”月很水叹口气。
北宫馥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很多事情的定律,你不必介怀,事情总会顺利解决的,我们也一定可以顺利回到魔界的。”
“希望如此吧。”月很水点点头。
“北宫静的事,你真的不介怀?”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北宫馥笑:“她说的也许是实情,而我会做这样的安排,是她上一世勾.引了一个有妇之夫,既然她那么喜欢勾.引男人,不如让她勾个够!”
“我明白了。”月很水点点头,这是北宫静的命。
二人笑笑,下山前往天牢而去。
景安皓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应该也住够了。
北宫馥站到了他对面,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灰白的颜色。
看来,再坚强的人,在牢狱的禁锢之下,都会变得憔悴。
北宫馥忽然就放心了,只听得耳边传来讥讽的声音:“你将你姐姐怎么处置了?”
“送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北宫馥轻笑。
“那么我呢,你会送我去哪里?”景安皓忽然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
“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景安皓皱眉:“我想去的地方?”
“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不正是你想去的地方吗?”她轻笑。
景安皓的眉头皱得更深,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北宫馥对外面叫了一声,月很水走了进来,看着景安皓笑道:“这是你该去的地方!”
牢房内出现了一把龙椅,黄灿灿,金光闪闪,景安皓睁大了眼睛,忽然欣喜起来:“你愿意让我坐一坐龙椅再死?”
北宫馥笑了起来:“是啊,你坐上去试试?”
景安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手撑着地,慢慢爬了过去。
他想去抓龙椅,手却从龙椅中间穿了过去。
原来那龙椅,不过是一场幻象。
瞬间,龙椅化作了泡影,却听北宫馥道:“它在你身后!”
景安皓转头看,果然看到那龙椅就在他身后。
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过去。
他不断地爬,龙椅却不停地换位置,可他永远都不会停歇,不停地去抓那把龙椅。
北宫馥叹了口气,看看月恨水:“这幻影会永远跟着他,他会不停地爬向龙椅,最后他会力竭而死。”
看着最想得到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却永远都得不到。
这就是景安皓的下场,最好的下场。
北宫馥忽然想要大笑三声,终于,这场闹剧可以结束了,她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仇怨,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了。
然而现实永远不可能让她的人生如此顺利,当她和月恨水走出天牢的时候,妙君站在他们面前:“皇上请你们入宫一趟。”
北宫馥和月恨水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切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皇上说,如果你们不愿意去,他会下旨北宫家满门抄斩!”
北宫馥挑了一下眉,皇上,又怎么会知道她会在意北宫家的人?
不,准确地说,她并不在意北宫家所有的人,但那里面,有她大哥大嫂和两个孩子啊!
她哪里露出了马脚,让武帝起了疑心?
“我去一趟!”北宫馥冲着月恨水点点头。
“我陪你去。”
“皇上有旨,只需护国侯一人前往。”妙君冷眼看着北宫馥二人,声音冰冷。
北宫馥笑了起来:“我去吧,有人不愿意放过我,我也不愿意放过有些人。”
月恨水看着她,再看看妙君,忽然了然了:“我明白了,放心,我会在宫外等你的。”
北宫馥眯起眼睛,轻笑起来,跟妙君道:“妙君姑娘请带路。”
“是!”妙君对她倒是格外客气,并且也早就准备好了入宫的马车。
进宫,对北宫馥来说,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妙君带她来到了政和殿后面的听雪堂,那是武帝平时批阅奏章累了会小憩一下的地方,等于就是他的寝宫了。
“妙君姑娘,你带本侯来这里做什么?”北宫馥眯起眼睛。
却听得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如今你大仇得报,也该是放下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北宫馥看到来人,赶紧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在我面前,何须如此多礼?”武帝笑起来,声音听上去十分温柔。
北宫馥愣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自称“朕”,而是“我”!
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年半之前,那个时候,他也是从“本王”改成了“我”,到今时今日,似乎又相同。
难道,武帝真的有断袖之癖?
“事情都解决了,不如恢复原来装束吧。”武帝拍拍手,妙君再次出现,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件鹅黄色的女装。
这是北宫馥最喜欢的鲜亮的颜色,它就放在那里,仿佛一种宣示。
北宫馥忽然明白了,然后,她就笑了起来,看着武帝:“皇上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心心念念想要对付北宫家的时候,从你听到沈夫人的死讯放过端王妃的时候,从你不肯放过端王夫妇的时候,从你非要将北宫成碎尸万段的时候,还要我说再说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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