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你已经醒来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她走。”
“可她可以选择更好的姻缘。”
“除了你,其他的,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是好姻缘!”
北宫玉愣在当场,北宫馥拍拍他的背:“这是你的命!”
说着,她从他身边慢慢走过。
北宫玉忽然冷声道:“你早就知道皇后要赐婚我跟萧君琦的事,却还是鼓励我跟寒香在一起,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始终命不由己吗?”
北宫馥并没有转身,只是叹一声:“母亲告诉你的吗?”
“是!”他大声回答,“她说你知道,皇后娘娘让你做媒,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连亲大哥也出卖吗?就算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看清楚形势,我也绝不会原谅你的!”
北宫馥深吸口气,依然将笑意高挂在自己脸上,只淡淡回了一句:“随你吧。”
“馥儿,我以为这府中唯一可信任的人就是你,没想到你最令我失望!”北宫玉说着,转身就走。
北宫馥这才转头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轻轻摇摇头。
三场婚事就定在三日后,太夫人已经拖不起了,一定要早点解决这件事。
三日中,北宫玉闭门不出,让人送了一坛一坛的酒进去。
沈夫人想去劝,却被北宫馥拦了下来:“你若进去,这件事我就不再管了。”
“可你大哥这样喝下去会喝死的。”
“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喝上三天,喝不死!”北宫馥的笑容冷淡而疏离。
沈夫人忧心忡忡:“馥儿……”
“母亲若还是不信我,那便去劝吧,只是这件事我就不再管了!”
沈夫人叹口气:“好,我不去就是了。”
“你是当家主母,所以可以下令连其他人都不许去。”
“这……”
北宫馥看着她。
“好!”沈夫人看看身边的人,“去吧传令下去,没我的允许,所有主子姨娘小姐们都不许靠近逸墨居!”
北宫馥这才出门而去。
“馥儿,你去哪里?”
北宫馥笑:“给大哥送壶酒去!”
“你……”
沈夫人刚想说什么,北宫馥已经飘然离开了。
逸墨居,北宫馥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苍凉。
如今是春天啊,竟然能萧条如斯,攒了两日的花瓣和叶子都落在地上,没人清理。
翠竹说,除了要酒,世子不愿让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大发脾气,搞得没人敢进逸墨居。
北宫馥并不理会,只是推门进去。
“酒,给我酒!”北宫玉瘫在桌上呓语。
北宫馥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她推了他一把,没有将他推醒,便拿起旁边紫檀木盆架上的一盆水,劈头盖脑地对着桌上的人就倒了下去。
“啊!”北宫玉一下跳了起来,冷水让他酒都醒了过来,随即瞪眼一看:“是你?!”
他的双眼圆睁,仿佛看着仇敌。
北宫馥面色冰冷:“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寒香一意托付终身的男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北宫玉大怒:“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
“人这一世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大哥如果在这个家中说一不二,又或者,甚至在大润说一不二,又有谁敢随意左右你的事情?”
北宫玉愣了一下,只觉得看着北宫馥的脸越来越模糊的样子,才觉得自己原来从来都没看懂过她。
“明天还有一天,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醉死,要不就站起来,接受你该受的命运!”
说着,北宫馥在桌上放下一个瓷瓶:“这是醒酒药,你想喝就喝,不想就就泡在你的酒缸里吧!”
说着,她转身离去。
北宫玉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到底他这个二妹妹,是正是邪?
婚期定下前,北宫馥跟沈夫人说:“寒香这次是为了太夫人挺身而出,我们也不能委屈了她,虽然说是妾侍,但也不能从自家里转一圈就算了,我在外面找了一处屋子,到时候让她从那里出嫁,也算是个有娘家。”
“这倒也是应该的,寒香那丫头对老太太真是忠心耿耿,为了她老人家,不惜委屈去给二叔做妾,真是应该好好待她。”
北宫馥想了想:“既然如此,娘,妾侍是要穿粉色嫁衣盖红色盖头的,可女人这辈子,谁不想穿一身大红嫁衣呢,不如就破例,让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只坐粉色的轿子也就是了。”
沈夫人想了想:“此事恐怕要跟二叔商量一下,他若是同意了。”
“这是寒香的愿望,还请母亲成全,也算是她为老夫人尽孝心的回报吧。”
北宫勤并不屑他这个大嫂,但是太夫人的面子却是不得不卖的。
沈夫人跟太夫人提了一下,太夫人自然是立刻叫了北宫勤到病榻之前殷殷叮嘱。
所以,此刻,寒香已经住到了外面北宫馥为她安排的房子里。
“这两日住得还习惯吧?”北宫馥去看她。
寒香叹口气:“我是个丫鬟,粗声粗长的,住哪里都一样,就是担心世子……”
“所以我才让你住出来,若是在府中,万一露馅了,可就糟了。”
“可他这几日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寒香还是叹息,随即又问道,“对了,二小姐,这边隔两个院子就是萧府,那到时候,我岂不是要跟萧家小姐一起出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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