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馥摇摇头:“太子妃求皇后做媒人,皇后却找我顶了这件事,你说我有没有被烦扰到?”
月恨水叹口气:“我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牵扯到你,只是没想到皇后这么直接。”
“皇后一向认为我是她的人,自然应该为她办事,太子妃这次做事倒是出人意料,没想到她平日不声不响的,竟然会为了妹妹去求皇后。”
“有些人,也许并不是你看上去那般的样子,你忘了梦里北宫静是怎么对你的吗?”
北宫馥叹口气:“师父你放心吧,前世的亏欠,我可以还她,但如果她真的要伤害我,我也绝不会不还击的。”
“那为师就放心了。”月恨水点点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北宫馥轻笑起来:“我大哥已经有意属的心上人了。”
“看起来,那个心上人很合你的胃口。”
“就是寒香。”北宫馥笑得很开心,“他们二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大哥虽然聪慧,但是总归是涉世未深,寒香能干,可惜手上没有什么权力,如果她能成为世子妃,想必能将家中治理得井井有条。”
“看来你已经有了打算了?”
“我怎么会让大哥娶一个像萧君琦那样表里不一的女子为妻呢……呃不,如今她已经是表里如一了,她那尊容倒是很配她。”
月恨水失笑:“你呀……”
随即,他又看着北宫馥道:“你打算怎么做?”
北宫馥笑道:“此事还得请师父帮个忙。”
“哦?”
“玄鸿子!”
月恨水笑着点点头:“没问题。”
玄鸿子自从帮东宫和义庄捉了鬼以后,已经被皇上封了国师。
如今他可是十分得宠的重臣,宫里宫外任何大事,都需要他看过风水,算过黄道吉日才能进行。
帝京不少王公贵胄,都以可以请他到家中一坐,赠一字半句为荣。
不过月恨水提醒过他,即使到了这个位置,也不可沾沾自喜。
收敛钱财,也不是不可以,但要适度。
去王公贵胄家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去得多了,会自掉身价。
所以现在玄鸿子的身价依然是一路飙升,这不得不归功于月恨水这个幕后军师。
虽然他依然还是受着月恨水师徒的药物控制,但是回头想了想,如果没有这师徒二人,他依然还是在那座香火并不鼎盛的道观里当着神棍。
现如今,他可是国师大人,说一句话,便是地动山摇的效果。
看来,也算是认识了两个贵人了。
而且这两位贵人其实很难得才让他去办一件事,自从上次闹鬼事件之后,他只是按时服解药,过了几个月舒坦日子了。
这一日,天高气爽,玄鸿子带着一众弟子在帝京街头传道。
他一个月都会有两三日亲自到街上传道,这也是月恨水让他做的。
人越是爬得高,越是要摆出低姿态,这样才会让他仙风道骨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轿子路过定安侯府,玄鸿子往外看了一眼,叫道:“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他下轿,看了看侯府门庭,叫来一名弟子:“去,送上我的拜帖,就说我想跟侯爷一叙。”
“是,师父!”
弟子很快就跑了回来:“师父,拜帖送进去了。”
不一刻,就见北宫政急匆匆赶来,笑道:“国师大驾光临,可是北宫家的荣光呢,怎敢让国师在外等候这么许久?”
后面半句,自然是骂看守的。
“侯爷不必客气,贫道也是偶尔路过,有些话不得不和侯爷说。”玄鸿子捋了一把山羊胡子,脸色看不出他的心中想法。
北宫政愣了一下,帝京多少人想请国师算命看相,听说请到过的的,可能还不到五个人。
今日国师居然就停在自家门口,哪有不请的道理?
只是看他脸色,莫非侯府有什么凶兆?
“国师里面请,不知国师想对本侯说什么?”北宫政惊疑不定。
玄鸿子跟着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叹道:“最近太夫人是否病危?”
北宫政点点头,这件事,帝京应该人人都知道,他知道也不奇怪。
“听说有人要给太夫人冲喜是吗?”
“之前请过一位道长看过,正是如此说的。”北宫政点点头。
“不!”玄鸿子摇摇头。
“不对吗?”北宫政愣了一下。
“不是,贫道的意思是,一桩婚事不够。”
北宫政忙道:“那位道长也是这样说,所以最近舍弟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打算给犬子也娶一房妻室。”
玄鸿子摇摇头:“还是不够啊!”
北宫政奇道:“可那位道长说够了!”
“还差一点。”玄鸿子摇摇头,“如果有两门半的婚事,就足够可以让太夫人康复了。”
“恕本侯愚钝,何谓两门半?”
玄鸿子笑道:“正妻进门,坐的大红轿子,穿着大红嫁衣,盖的大红盖头,进的正门,是为一门婚事。而妾侍进门,穿的粉色衣服,盖的粉色盖头,坐的粉色轿子,进的是侧门,是为半门。”
北宫政恍然大悟:“道长的意思是,北宫家还要娶一门妾侍?”
玄鸿子到处看看,掐指一算:“这一门半,最好是同一人,同一日所娶,喜气大又集中,对太夫人的病情才有更大的帮助。”
“同一人?”北宫政想了想,“正好舍弟也想纳个妾,只是没什么人选。”
玄鸿子想了想:“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道就算泄露天机也要多嘴一句了。东府黑气太重,不旺子嗣,若是要有子嗣,必须镇得住那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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