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陆无尘忽然又道：“不，我死了也不行。”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师尊，更不会放过抢走师尊的人。不管是谁，就算是大乘尊者也别想！”
魏凌倏然惊醒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无尘。
“你……是不是在抱朴境遇到了什么？”陆无尘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心魔作祟的结果。不然他不会这么偏执和疯狂，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癫狂的色彩。
陆无尘猛地抬头，眼底厉色一闪而过，半晌才平复了心中的戾气道：“没有，师尊不要乱想。”
这话明显就是敷衍和隐瞒，魏凌想追问，又觉得不妥。
陆无尘则趁机又压着魏凌亲了好一会儿，道：“这山洞里面有水，我抱师尊过去。”
魏凌闻言，这才发现身上竟然没有黏腻的感觉。他觉得奇怪，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当真什么都没有……
“陆无尘！”魏凌叫了陆无尘一声，想问他，话出口的瞬间又连忙闭了嘴。
陆无尘却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抱住他道：“被师尊吃进去了。”
魏凌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爆红，斥道：“胡说什么！”
陆无尘道：“难道不是么？”
魏凌闻言，沉下脸色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刚问完，魏凌忽然灵光一闪，讶然道，“是同心契的缘故？”见陆无尘目光微闪，知道自己猜对了，魏凌立刻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如此邪门的法术，他不问清楚实在难安！
陆无尘默了片刻，最后小声道：“九转玄机塔里有一处集巧阁，专门收藏各类典籍藏书……我在那里十多载，将其中藏书全部记了下来。”
魏凌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九转玄机塔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到现在才说！
“从一开始就打算用在我身上？”魏凌眉目含怒，斥道，“有什么副作用？”
陆无尘抬眼，极为认真地看着魏凌。他不太懂副作用这个词儿，但看魏凌的神态，也大致能猜出这个词儿的意思。
他抿了唇，半晌后才道：“副作用……我怎么舍得。”他顿了一顿，道，“最多，是我死了，师尊永远也忘不了我。”
陆无尘声音又轻又缓，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手指重新触到魏凌的心口，和那个发光的小字重叠：“毕竟一低头就能看到，师尊忘得掉吗？”
魏凌先是一愣，再是心中一软，登时气就消了一大半。
现在想想，陆无尘这么没有安全感，他其实要负有大部分的责任。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和陆无尘说清楚，不会对肇月尊者有任何想法，或许陆无尘就不会这么不安。
魏凌想到此，转身披上衣服，扭头问陆无尘道：“对你呢？对你有什么影响？”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定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一样东西从来没有绝对的好处，也没有绝对的坏处。既然这个同心契对他无害，那么对陆无尘，必定有不利之处。
陆无尘笑了笑：“可以分担师尊身上的伤痛。”
“只是如此？”
陆无尘道：“只是如此。”
魏凌皱眉，隐隐察觉出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是陆无尘不愿意说，他再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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