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里有,“上梁不正,下梁歪”,同样也有,“近朱则赤”和“人以群分”。
魏少凌帐下聚拢的幕府人才,都是和他一样,识局明势,敢闯敢做的冒险者。
开玩笑,在这个女权当道的时代,魏少凌区区男子,竟然想要颠覆超纲,男女易场。
他是一个真正的反骨,而他的心腹文武,都不是三岁小儿,他们知道这是一条,没有后路,非生即死的路,面对,打仗、战斗、抢地盘,没有畏惧,有的只是兴奋。
这就是一帮子赌徒。
于是当魏主公提议要“趁敌不备,乘胜追击”的时候,众文武齐喊:“主公威武”。
而正打着哈欠,想着赶紧开完会,好回去睡觉觉的,连清一副恹恹的模样,就显得格外的扎眼。
哦,对了,还有一个----那条自从被清先生引见了“开会现场”,就一直坠在师父身后的尾巴,夜听风。
众人对清先生这个徒弟的感官是相当的复杂的。
少年人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满十五,十五岁,别的男人都在干什么,娶妻生子,当家立户,都可以了。
即便是这样做不到,你至少也要看起来,“亭亭玉立”、“知礼识义”,咱能别想一个永远无法断奶的孩子,跟在大人(特指连清)身后,吃奶、撒娇、要抱抱吗?
但,看人家师父也一副,习以为常,丝毫没有觉不合常理的样子,他们还是很识相的闭拢了嘴巴。
心里怨念深重,他们嘴上不说,但不代表不能使用“眼神攻击”,但凡视野里出现了夜徒弟,谋臣们的眼睛就还是花样作妖,斜眼的,瞟眼的,翻眼的,闭眼的,瞪眼的...五花八门。
成日里,看夜徒弟不上,大家都远远的避着,心怕和他走得近一点,就会沾上污秽,为人所不齿。
搞的连清都以为,自家徒弟背后干了,偷人裤衩的缺德事。
其实,这些人也很无辜啊!你说,清先生可是大家心中“高山仰止”的存在,平日里,总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是亵渎了“偶像”,渴望亲近,渴望请教,却得死死的忍着、憋着。
可你夜徒弟倒好,白天粘着也就罢了,夜晚还要跟着一同进帐篷,明着说是“为徒弟的孝敬老师”,可真相是不是你偷偷背着我们,找清先生开小灶了,谁知道?
羡慕、嫉妒的过头了,这就成了不待见,成了怨念!
不患寡,而患不均,你知不知道。
大家都饿着肚子,饥肠辘辘,你一个人抱着独食,吃的喷香,吃完、抹嘴,还一副很开心,很满足,撒开丫子满地跑的样子。
找恨啊!
全民公敌就是这样养成的。
夜徒弟对此表示:“你们敌视我,我不知呀,为什么啊?”,唇红齿白,小鹿眼睛湿淋淋的,清澈见底,别提多无辜了,让人怀疑,对方“吃独食,秀恩宠”的举动可能真的无心的。
魏主公,居高临下,掌控全场,对属下的这些“仇富”心理,多少有些理解,于是为了“团体”的和谐,他特地找了一个连清吃饱喝足心情美的时候,贴心而委婉的给他暗示,“近来,本君时常看到先生的爱徒呀!”
连清嗯了一声,心道,“就知道,你这个老板小肚皮,也没忍几天,就对俺走后门安插人的事,起意见了?”
嘴上却说:“小孩子吗,多跑跑,见见人,见见世面,有利于未来成长!”
魏主公就一噎,是他话说的太委婉了?清先生平时议论军朝大事的时候,听机灵的一人啊,无语。
“呃,小孩子..不是听说快慢十五了吗?也..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
连清眯了眯眼,这魏主公今天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见他徒弟近来被他养的水灵灵的,鲜嫩可口,想要挖他的墙角。
这不是割他的肉肉吗?
“不行!”声音有点大,甚至都有些突兀了。
魏主公直接都被他过激的反应给震懵了,他不自觉的正了正身形,脸容也端肃了几分,回到了议事时,公事公办的嘴脸。
他倒是要听听这位老师,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行,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一连串的问题就砸了出去。
连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讪讪,说道:“嫁人不行,他还小..还不到十五岁,还是一个孩子,合该无忧无虑的长大!”
魏少凌就笑,嘲讽而带着些奇异的笑,直笑的连清头皮发麻。
可该做的还是要说,有些事是他的原则,宁死不屈。
“而且,这孩子命苦,小时候过的日子...哎,不提也罢,好不容易跟了我这个师傅回到齐宫,每日也是战战兢兢,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你瞧瞧他都十五岁,才到我肩膀高,瘦弱的像个小猫,看起来不过十二岁”。
很让人心疼的!以前他心怀目的,刻意跟徒弟保持距离,然而不同了,这小徒弟,心眼实,有蠢又笨,没了他这个师傅在旁边为他操心,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忘不了前段时间,在魏国将军府里,看到那个拖着一身伤痕,眼神孤冷不安的死扒着他不放的小徒弟,活像一只,流浪千万里,终于把自己跑回到主人身边的流浪狗。
无助可怜的让他揪心。
他想,小徒弟这是被吓怕了,怕他再次会突然消失掉,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他都会坠在他身后当一只“讨人嫌”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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