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说的是厉府,不是烈王府!”惠亦成重申。
“厉锦书?”
“对。”
“那你就直接说名字不就行了,还非说什么厉府的姑娘!”沈素眠不耐烦。
“那是人家姑娘的名讳!”惠亦成气得脸红,结果只收获了沈素眠鄙视的小眼神。
“你知道她要怎么算计吗?”沈素眠在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因为与沈府里关系不大,我就没多关注,而且,她做的极隐秘,我也是看她做的几件事不对,猜着她是要算计自己的妹妹。”
是了,之前,梅清雨就说过她娘的这一胎极不稳,不能受刺激,不能劳累心神,若是梅清雨出些什么事情,恐怕,不只梅清雨毁了,这孩子也未必保的住,这般看来,弄不好景氏胎不稳也不只是光她自身的身体有什么原因。
沈素眠的脑海不断的回忆着上一世,她与梅清寒在一起设计那件事时,梅清寒每说的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上辈子,她与梅清寒一起设计,先是她帮梅清寒想办法陷害了府中的二管事的儿媳,让二管事的儿媳一时想不开投了井。
接着二管事对景氏心存怨恨,梅清寒派人叫了两个面生的小丫头在二管事那里挑拨了几句,于是府里的庶务一件接着一件的出错,再来就是大管事的娘子本在景氏身边做事,谁也不知道她是梅清寒的人,她在景氏身边吹着风,让对方每每在梅尚书归来时对梅清寒发脾气,结果梅尚书自然是多想了,对景氏冷淡起来。
景氏本是孕期就爱疑神疑鬼,梅尚书待她冷淡,她日夜焦心又不忿,最后终于因府里出了件失窃案而让景氏流了产。
还记得,那时接到消息,梅清寒唇间的冷笑与眼中的势在必得与全然掌握,沈素眠心头一寒。
好像,那真的不只是一场意外,景氏流产似乎真的不只是她自己的问题。
“你们快去,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来现在在寺中的外客男子有谁,做什么的,来此多久,打算什么时候走,快去!"
惠亦城一群人走了,沈素眠想到了那手串,想到了今天穿着一身红色潞绸通袖小薄夹衣的沈素珏,她的腕上,可有着一串与惠亦城他们说的一样的手串!
梅清寒想用这手串干什么?
×××
另一边,沈素桐带着武思琪与沈素珏开心的走着。
“阿珏啊,你和我说说你们在书院里的事儿吧?”
沈素珏笑着点头,与武思琪一般,笑得没心没肺,说得从不过脑子,该说的不说的一个劲儿的说,结果,还没等她说完,就撞上了一个人。
沈素珏撞倒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很眼熟的大姑娘。
厉锦书。
那厉锦书摔在地上低头直喊疼,沈素珏有些愧疚的伸手拉她。如果她不是一直和沈素桐聊天,也不会没看前面,虽然撞的人她是挺讨厌对方的,可是错了还是错了。
“对不起啦!”沈素珏一个劲儿的道着歉,而厉锦书也在摔完了后抬起头,站起身来摇摇头。
“没事,咦?”厉锦书抓着手上的两个手串笑起来。“你看啊,我摔了一跤还得了个手串。”
“啊?手串?”沈素珏呆了呆,低头看过去,只见两只手串正在对方的掌心,一样的红艳艳,一样的白色砗蕖珠子。
“真的一样啊!这里有一串是我的!”
“有一串是我表妹给我戴着玩儿的。”厉锦书淡然的道,接着看了一眼那手串。“我的白珠小一些,要不你对比着看看吧。”
沈素珏点了点头,她自是知道的,珍宝阁的珊瑚手串她的那串是品相最上乘,白珠也是最大的,她倒觉得这样分辨是个好主意。
沈素珏选了手串带了回来,厉锦书也不耽搁。“好了,我要去千佛木塔找阿兰去了。”
沈素珏看人走了也没在意,走了一圈陪着沈素桐拜了一圈,一直到了观音殿时,沈素眠也跟着她身后,找了一圈。
“姐姐!五姐姐!”沈素眠累得汗都出来,“你可真是能走的,你们三个到底干什么呢!”
“没什么啦!”沈素珏说着转过头,看到沈素眠的狼狈真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原本沈素眠今天一身穿的极素雅的,一身的月白的对襟暗蝶纹褙子,现在走着时不知刮到了什么,硬是有一道极明显的黑色浅纹,还有头发,也是松散了不少。
“还不是追你追的,担心你去哪里被人欺负了!”
“阿绵真爱说笑话!”沈素珏笑得不行,看妹妹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谁敢欺负我?哼,我现在可会了一招了,才不怕!”
“什么招式?”沈素眠好奇的问着,一边支使着丫鬟去打水,她好梳洗一番。
“现在打什么水,你的衣服怎么办?”沈素珏阻止,伸手指了指,“含烟,去帮阿绵把备用的衣服带过来,含霜,你跟着。”
含霜看向沈素眠,在沈素眠点头后快步跟着含烟走了。
沈素珏看人走了,拿着帕子上前,帮着沈素眠擦去额头的汗。
“看看你,这一头的汗,你身子弱,万一被风扑了,可是不得了,咱们快进殿里。”
一股说不出来的,是什么味道迎面而来,可是闻着却又什么都闻不到,沈素眠一把抓住了沈素珏的手腕,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看了眼她的珊瑚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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